去。
年輕真好,顧曉曉看著路兆呼啦啦的離開,大聲喊道:“謝謝你,今天!”
風中傳來了支離破碎的應答,顧曉曉沒聽出他說的什麼。
回到宿舍果真跟劇情中安排一樣,307被換到了最末尾的空房。宿舍裡其它人都搬走了,孔翩然的床上畫著一個人形,顧曉曉的桌子被褥孤零零的擺著。
她將門鎖上,將抽屜裡的錢和存摺以及日記本都貴重物品拿上,去了新宿舍,鎖到了新櫃子裡,沒打招呼就離開了。
時安安她們眼神複雜的目送她離開,沒有說話。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然而耀眼的陽光,並不能掃去幾個人心頭的陰霾。尤其是劉麗,依然紅腫的眼圈配上因休息不好蒼白的臉頰。
顧曉曉和路兆在樓下碰面,跟宿管打了聲招呼後一起上樓。
路兆對俞渚清感興趣後,已經打聽過了的她的處境和宿舍關係所以對她宿舍的人並沒好感。
知道對方叫劉麗,他立馬反應過來,這就是和孔翩然一起,經常針對俞渚清的人。
“你說,少許的紅,配上大面積的白,像不像五花肉?”路兆努著嘴,用不大,但也沒刻意壓低的聲音對顧曉曉說。
“嘴貧。”顧曉曉下意識看了劉麗一眼,這個比喻還真挺貼切的,路兆損起人來牙尖嘴利讓人意外。
一般來說,愛動手的都不那麼能說,路兆算是反常了。
“啊,不對,這樣略微五花肉,五花肉應該是紅白參半,這個肥肉太多了,白的太多紅的少”見顧曉曉沒有明顯反應,路兆繼續拿劉麗取笑。
敢欺負他師傅這種惡女人真是醜死了。
“你說什麼呢你,嘴巴那麼臭,真不——”
要臉倆字還沒說出來,肖露臉白白的拉了拉她袖子,低聲說,那是路兆。
劉麗一下子啞了,她雖然沒認出路兆來,他的名字可是聽過的。肖露卻向她使了個眼色,她住口不語,遇到一個惹急了出手打女生的人。雖然他不大可能為一句口角和女生動手,還是少惹為妙。
看到劉麗吃癟,路兆愉快的吹起了口哨。
“東西放到地上還是床上?”路兆拎著大包,問正在收拾東西的顧曉曉。
“就擱在地上吧,你幫我把老宿舍那個藍色的包拎過來,挺沉的注意安全。”
等兩人走出去了,顧曉曉又加了句:“別跟女生打嘴上官司了,傳出去丟份兒。”
顧曉曉將路兆當做親傳弟子,見他為自己出頭雖然感動,同時又為他沉不住氣煩憂。
路兆嗯哼了一下,小聲嘀咕到:“誰讓她們欺負你,要不是女生宿舍,我早就打——”
顧曉曉挑眉,尾音上揚嗯了一聲他才不言語。
兩人搬東西沒多久。時安安幾人也開始搬大件兒了,她們昨日只搬了床鋪被褥。
顧曉曉和路兆走得相對輕鬆,畢竟路兆時不時幫顧曉曉一把。一人扛兩份,顧曉曉便能空出手來。
時安安有聞人思齊幫忙,也不算累,劉麗等人那邊,可就成了另一番景象。
劉麗,肖露,龔新苗三人時拎時拖。帶著行李費力地挪動。
劉麗平時多阿附孔翩然,和另外兩人關係並不算很近,然而現在孔翩然已去。以後想在宿舍立足,恐怕還是得想辦法。
時安安一向和俞渚清走得近,她們倆恐怕難以結交,看來只有和這兩個人拉近點兒了。
肖露。龔新苗往常對劉麗也並不十分喜歡。然而在這種遭遇巨大沖擊之後,她們心中悲慼那份彆扭沖淡了不少。
搬完宿舍後,幾人一起去吃飯,避而不談孔翩然的死,只是有似無地閒聊著電視劇,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陽光將她們炙烤地如同焉了的青草,無精打采。
奈何狹路相逢。顧曉曉和路兆有說有笑地輕鬆的朝食堂走去,碰到了時安安一行人。顧曉曉簡單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還沒搬完呀?快點啊。不然食堂關門了,我得去吃飯了。“
三人面面相覷,心頭的無奈不滿,身上的疲乏疊加,卻又不敢對路兆,以及路兆親近的顧曉曉發作,只得生生嚥了下去,還得強顏歡笑。
搬了宿舍後,生活彷彿恢復了平靜,但顧曉曉知道,一切只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更加波折。
肖露開始變得反常,經常做出奇怪的行為。顧曉曉在去繡花弄的公交車上,瞧見了另一輛車裡的肖露。
第一個發現孔翩然死亡的人是肖露,她回宿舍時剛好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