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因為您的愛,建立在她必須要遵守您的意志,不得有任何違背,這種愛,浮於表面,被尊嚴凌駕了感情。”
南宮曄微微一愣,蹙眉道:“尊嚴凌駕了感情?齊澈,不要裝作你很瞭解本王。”男人的尊嚴本就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他很小的時候,被父王其他的兒子欺負,打得遍體鱗傷,弱小的身子歪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時,父王用鄙夷的目光望著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就是死,也要站著死,如此才不會失了男兒的尊嚴。”望著欺負他的人嘲諷著大笑,他強撐著身子,不去看印在地上的殷紅血跡,立在了他們面前。那是唯一一次,他看到了父王眼中對他的讚歎。
後來進了軍營,他從最低層計程車兵開始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十四歲邊關危急,正值冷將軍因妻子和女兒的失蹤心灰意冷,辭了將軍之職,面對封國十萬大軍對二十三萬的敵軍,無人敢領兵出征,是他站了出來,最終以最少的犧牲取得了最大的勝利。這一切除了軍事謀略,便是源於他果決狠辣的手段,在軍中樹立的無人能及的威嚴及它如神般不可冒犯的尊嚴。
但是為陌兒,他已做出了許多讓步,難道這還不夠?齊澈卻說與陌兒對他的付出相比他的愛狹隘,陌兒的付出……南宮曄忽然一怔,眸光一閃,緊盯著齊澈道:“她為本王的付出?齊澈,你究竟知道些什麼,若是為她好,你更應該告訴本王!”
齊澈望了一眼被南宮曄扔在一旁地上的關於生死蠱的筆錄,嘆了一口氣,道:“王爺何必為難齊澈,其實答案,就在王爺身邊。齊澈該煉藥了,請容齊澈先行退下。“說完便轉身離去。
又過了幾日,長風帶著人把王府整個翻了個遍,卻依然找不到沙仲的身影,王府中所有人也都被盤查了不下三遍,更是增加了無數暗衛,任他武功高強,出入時也定能被發現。
莫非沙仲那日說完話便走了?這不大可能,他當時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就在園子附近。既然這種辦法不成,那便換一個。想到此便令長風停止了明查。
而此時,辰王多日不曾入宮上朝,令朝野震動,猜測紛紛。從前由他處理的政務如今皆被擱置,辰王有心退出朝堂的留言傳遍了京都城大街小巷,在軍營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頓時,人心浮動,軍心不穩。
辰王府門前來來往往的華麗馬車,是一波接一波的王公大臣們及軍中將領,卻無一人得以進入府中,就連秦徵也被拒在門外。
如此情形又持續了半月之久,此間唯一得以進入辰王府的便是封國王上,也僅僅待了一個時辰,出府時帶著微怒,拂袖離去,令人震驚!眾人皆知王上與辰王的感情之深,甚至超越了江山,偶爾在政見上有所不同,也從未因此紅過臉。
至此,京都城中人心惶惶,漸趨混亂之勢。
夏日的午後,烈陽折射的光線成為凰舞宮主要的風景,青翠的柳枝在風中輕靈的擺動,宮牆一角的蒼天古樹在青石磚上投下大片的陰影,締造了凰舞宮園中最為涼爽的地帶。
如陌面色平靜的坐在古樹下一方玉製案几前,碧綠的幽芒在不小心透過枝葉灑下的一點陽光中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澤,代表著此玉是何等的珍貴,然而卻不是用來觀賞,而是做了茶几用來盛放棋盤。白玉製作的棋盤上,是一盤殘局。黑子和白子在她如玉般蔥瑩的指尖透著冰涼的氣息,左手和右手的較量,是兩個分離的自己,是她曾經孤獨寂寞時用來打發時間的遊戲。
南宮傲實現了他的承諾,帶她去了防止寒玉床的地方,那是王宮最隱秘的地下密室。利用齊澈留給她的剋制生死蠱的藥配合殘歌的烈焰神功,首次恢復內力,十日一次,共三次才完全恢復。殘歌功力受損,只怕沒個半月是沒法恢復了,於是,她便讓莫殘歌回了暗閣。
這一月來,除眉妃之外,再無嬪妃敢來打攪她。卻有人在暗地裡弄了些小動作,只膳食裡便有三次查出有毒,夜裡的迷煙及刺客也不少,可她們仍然不死心,不厭其煩的屢次嘗試著。刺客曾被殘歌處理後扔到了南宮傲的面前。南宮傲第一次聽說後震怒非常,下令徹查,然而,至今無果。
如陌冷笑,這種在明顯不過的刺殺還需查麼,誰都知道這背後的指使之人是那一心想致她於死地的翌國公主。幾次嘗試失敗之後,見南宮傲反應並不激烈,便更加的肆無忌憚。對付這個不把後宮生存規則放在眼裡的如陌,便也拋棄了一貫遵循的法則,直接從宮外僱傭殺手,將暗中的手段昇華為明目張膽的刺殺。南宮傲知那女人奈何不了如陌,便睜隻眼閉隻眼,他目前還不願失去這枚於他十分有利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