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為何阻止嗎?”
南宮傲微微沉吟後,方道:“孤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牽起她柔若無骨的手,帶著她往外行去。
他溫潤的手掌有著細細的薄汗,帶著黏黏的溼意印上她的掌心。如陌並未掙脫,只隨著她急切的腳步行走著。還未行至凰舞宮門口,一道尖細的聲音帶著囂張的氣焰從外面傳來:“你這大膽的奴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妍貴妃,還不快讓開!”
一道男聲應道:“貴妃娘娘恕罪,屬下等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子吩咐了,不見後宮嬪妃。”
一名女子道:“不見後宮嬪妃?那眉妃算什麼?她能進得,本宮就進不得了?本宮是這後宮之主,這後宮之中,還沒有什麼地方是本宮進不去的。給本宮讓開!”
如陌面色如波,只唇角一抹冷笑浮現,轉頭望向南宮傲,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迅即之速,難以捕捉。
二人來到門口,正好看到妍貴妃精緻的面容佈滿盛怒,見門口的守衛毫不鬆動,便厲聲吩咐道:“把這不長眼的奴才給本宮拖下去,閹了。”
那守衛身子一抖,連忙跪下求饒。妍貴妃示意他們動手,卻聽一道威嚴的聲音道:“愛妃這是在做什麼?”
妍貴妃聽到聲音一驚,抬頭望著他們相牽的手,眸光中怨毒之色盡顯,隨即被掩了去,換上嬌媚卻虛弱的笑容,軟了身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那還有方才的半點氣焰。他身後的一眾奴才見南宮傲忽然出現,一臉不悅,連忙伏跪在地,身子微微發抖。
妍貴妃迎上前去,將整個身子貼在南宮傲的胸前,嬌軟的聲音道:“王上,這些個奴才越來越不把臣妾放在眼裡了,您可得好好懲治他們,不然,臣妾今後在眾姐妹面前,那還有威信可言。”王宮的侍衛是由侍衛統領管轄安排於各宮,按理後宮嬪妃並無生殺大權。
南宮傲斜睨著她無限委屈的神情,用略帶失望的語氣道:“愛妃可知孤為何將鳳儀宮賜予你?鳳儀,代表母儀天下,不僅需要寬厚的胸懷,更要有過人的氣度和胸襟,而不是整日裡閒來無事與一個奴才為難。若愛妃厭倦了鳳儀宮,想換換地方,孤倒不介意成全愛妃,也省得為難了你。”
這句話聽似輕巧,實則極重。妍貴妃心下大驚,精心修飾的面容驀地一白,慌忙離開他的身子,委屈道:“王上……臣妾不是……她正欲辯解,卻見南宮傲臉色瞬間又沉了幾分,隱有發怒的預兆。連忙雙膝跪地,不甘地認錯:“臣妾知錯,請王上恕罪。”
南宮傲見她嬌柔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意,頓了一頓,伸手扶了她起來,道:“孤還有事要辦,愛妃回鳳儀宮好好反省反省,今後不止要管好你自己,也要約束好你鳳儀宮的奴才。如是連這幾個奴才都管不好,如何管理後宮眾多的嬪妃?”
妍貴妃剔透咬著唇,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是聽說南宮傲來了凰舞宮,才帶著人過來,誰想會是這般情形,南宮傲平常都是順著她,不論她的行為是否過分,他都不曾說過重話,今日卻不知怎麼回事。望了一眼他仍牽著如陌的手,心中難受得緊,眸中的怨毒神色如利器般射向如陌白皙纖細的皓腕,似要將其割斷般。
南宮傲見她愣著不走,不悅道:“愛妃還有事?”
妍貴妃一怔,連忙斂了目光,換上甜膩的笑容,對南宮傲道:“王上,臣妾今日收到父王的來信,王上可要瞧瞧?”
南宮傲眸光一冷,道:“翌王的信近來倒是頻繁的很,愛妃身為後宮之主,當明白這後宮的規矩,嬪妃不可私自與外界聯絡。你雖是翌國的公主,但如今已是我封國的貴妃,卻屢屢私自與翌國頻繁的書信來往,可有將孤放在眼裡?”
妍貴妃又是一驚,心中暗暗疑惑。今日王上這是怎麼了?她與父王之間的傳信,王上一直都是知道的,從未曾怪罪過,今日卻是處處挑她的不是,定是如陌在背後挑唆,否則,以王上對她的寵愛,怎會捨得如此責備於她。想到此,對如陌的怨恨更深了一層。低聲道:“王上恕罪,臣妾……臣妾會告知父王,叫她今後來信先送與王上過目。”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溼了香腮,叫人好不憐惜。
南宮傲面現不忍之色,鬆了如陌的手,托起妍貴妃圓潤的下顎,眼中漸生憐惜。妍貴妃見此心中的委屈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嚶嚶啜泣起來,顧不得周圍的眾人,撲倒在南宮傲的懷裡,斷斷續續道:“王上……您…是不是……討厭臣妾了?”
南宮傲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放柔了聲音:“胡說,孤就是說了你兩句,瞧把你委屈的。好了,孤還有事要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