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兒被李迥扶到了短榻上坐著,秦芷兒指著後邊那年青太醫,對李迥低聲說了兩聲。
李迥一皺眉,指著那人道:“錢寧,你有什麼話便說,不必顧忌。”
錢寧身份低微,跪在最後面,正想著應不應該把那話說了出來,就被李迥點了名了,他忙爬了起來,彎腰走到前面道:“九王爺,微臣看過平樂郡主的傷,的確是洋繡球花莖汁液進了血液,而引起了血液中毒,這等情形,極為少見,微臣,微臣素喜看書,只在一本醫書裡看到過中草藥植物錄裡見到過一個無名人士的評錄,說此等害人的花,中由人因特殊的方法制成的,傳說在六祖皇帝之時,便有人大量種植過此害人之花,因此,也許,微臣想,如果能找到以前藏書閣丟失的手札,也許能保郡主性命了。”
又是六祖皇帝的手札?
秦芷兒與李迥對望了眼,俱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之色。
正在這時,有宮人傳諾,“太后駕到。”
李迥忙迎了上去,對賢德太后道:“皇祖母,您怎麼來了?”
賢德太后一眼望見了秦芷兒,把她拉到身邊,上下打量著了她兩眼,特意看了看她的脖子,道:“怎麼就傷著了?”
秦芷兒著脖子道:“沒什麼大礙,有這麼多太醫診治,定會治得好的。”
賢德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在外邊都聽見了,又是那六祖手札,留下來的禍害。”
她揮手讓屋子裡的人都退下。
秦芷兒知道她有話要說,與李迥對望了一眼,扶了她坐到了榻上。
賢德太后臉上露了回憶之色,嘆了口氣道:“莫楚歌那賤人,出身於書香世家的莫家,莫家先祖,也是替大韓聖祖打天下的功臣之一,當年的功勞,比秦家還要多一些,所以,便成了大韓數一數二的世家了,她一進宮,便被封為皇后。”
秦芷兒暗暗思索,賢德太后很少口出粗言的,卻忍不住這麼喚莫楚歌,顯見是恨極了她了。
莫楚歌到底做了什麼事,讓賢德太后這般痛恨,這麼多年了,讓她手腳綁上鐵鏈,困在那景寧宮裡,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