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迥出手,王家無可奈何,只得任由李迥將王芷兒帶走,關進了宗人府大牢裡邊。
一路上,王芷兒再沒有發出一言。
顧海押著她往牢裡邊走去,擔心地看著她,道:“平樂郡主,你也別怪王爺,今次之事,並非這麼簡單的,宮裡宮外,那些人已經聯合起來了,不得已讓您先受幾日委屈……”
王芷兒一聲不發,只沉默著往前走。
宗人府大牢關押的全是犯案的皇室宗親,到底比別的牢房乾淨整潔許多,只略有一些黴亂的味道。
顧海更為擔心了,“平樂郡主,王爺不替您作證,自有他的道理,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的……”
王芷兒笑了,側過臉望著他,道:“行了,顧海,我又沒怪你家王爺……”
她的笑容在昏暗的牢獄當中,象盛開到極致的花,沒有半分兒陰影。
她真的在笑。
顧海怔住了,有點兒替自己家王爺委屈,他那邊心底裡煎熬得不得了,這一位,卻無事人一般。
顧海又替自己王爺委屈了。
“您真不怪王爺?”顧海道。
“有什麼好怪的?他不站出來,是他的權利……你還指望我對他有什麼指望?”王芷兒無所謂地道。
顧海一愕,擔心地望著身後那門,直祈禱九王爺的耳朵不靈,聽不到這話。
王芷兒輕脆的話語傳至李迥的耳裡,他渾身冒出的寒氣把不遠處站著的牧杉差點凍僵了。
牧杉直後悔,幹嘛討了這麼個差使來。
門內,王芷兒嘰嘰瓜瓜,“顧海,這牢房看起來挺乾淨的啊,你和牢頭兒熟吧?熟的話,每天讓他給我帶些福滿樓的包子,千糕房的點心,對了,還帶些好的老火湯來,免得吃了喉嚨幹。”
顧海忍了半晌,也沒忍住,“平樂郡主,咱們是坐牢……”
王芷兒道:“我知道是坐牢,坐牢就不給吃東西了?對了,你讓人把這被褥啊什麼的換一換,我怕蟲子咬。”
顧海吸了一口氣,才平息下了心底那股氣,道:“郡主請放心,被褥我早讓人換了……郡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