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公主說完,特意朝王芷兒這邊笑道:“平樂郡主,您今日可是眾望所歸,本公主可等著看你的才藝表演呢。”
眾貴女拿帕子的拿帕子,拿扇子的拿扇子,皆掩了嘴笑。
王芷兒一想到她那一車車嫁妝和自己無緣了,就無精打采了,只拿眼皮子揭著看了她一眼,拿了桌上的點心來吃。
小黑便代替她回答,“青焰公主,不勞您費心,我家主子自有主張。”
對於小黑的囂張,眾人自是把帳算到了王芷兒頭上,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婢!
而青焰公主,則充分表現出她的溫婉大方,好婢氣來,只笑了笑,轉身過去招呼其它貴女,不把這兩主僕的挑釁放在心上。
如此,自又贏得了大殿眾人交口稱讚。
什麼是正室典範,這才叫正室典範。
王芷兒這種人,是上不了檯面的,壓不住場子的。
眾人心底裡的聲音,王芷兒自是明白得很。
於是……她拼命地吃起了桌上的點心。
樂聲響起,大商樂姬魚貫而出,跳起了蝶舞,滿場都是穿花舞蝶的舞影,俏影麗人,煞是好看。
到了蝶舞未尾,青焰公主換了一身舞衣出來,隨著急奏的鼓點在一面圓形的皮鼓上起舞,身輕如燕,意態風流。
臺下傳來了陣陣喝采之聲,有人揚聲道:“這才是豪門貴女應有的姿容典範,哪象某些人……真是丟了大韓貴女的顏面!”
人群當中傳來幾聲呲笑,一道道目光豪不掩飾地朝王芷兒這桌射了過來。
王芷兒繼續吃著。
王啟兒臉通紅,帕子絞成了麻花,恨恨地望王芷兒望。
原本是想讓她提攜自己的,可誰會想到,卻造成了這等局面?
一舞既畢,青焰臉色白裡透紅,更顯豔麗無邊,向臺下眾人施禮,“本公主借花獻佛,也不知能不能入得了諸位的眼?”
臺下諸人皆道:“青焰公主,您的舞姿,天下無雙。”
青焰便向王芷兒這邊道:“平樂郡主,剛剛您這位侍婢不是說您代表的是大韓國麼,我這大商國的公主領頭舞既已跳完,也不知平樂郡主代表大韓國表演什麼才藝?”
眾人不加掩飾的呲笑起來,“她能代表大韓國?別給我們丟臉了!”
“就是,不過是名庶女,便當街誘惑九王爺,讓九王爺寵了幾日,看她能得寵幾時!”
“宮裡面的賢德太后還沒下懿旨呢,她麼,能不能活到九王爺娶親之時還難說!”
屋子裡聲浪越來越高,無孔不入的傳入王啟兒的耳裡,便她更是把王芷兒恨了個透骨。
她惹下來的禍,卻要王家來承擔,讓她這個妹妹沒了顏面。
她倒是忘了,這是她自己貼了上來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沒從別人身上拿到好處,反倒是怪起沒給她好處的人來了。
她怯怯從席位上站起,向王芷兒道:“大姐姐,既是青焰公主這麼說了,咱們姐妹便舞上一曲,以免失了禮數。”
她學跳舞,已然學了許久了,以往,她以為自己是陳留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在王府也曾橫行霸道,自弄清楚自己不過是王鳳兒的擋箭牌之後,她恨過,惱過,最終卻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在夾縫之中求得生存,為了在宴會之中一舉成名,她偷偷的練舞,已經練了許久了。
王芷兒笑吟吟地道:“失了禮數?不跳舞就失了禮數?我倒從未聽過這種道理,再者……這等粗活兒,用得著我麼?小黑,隨便派一個人去,給我這位三妹妹伴舞!”
王啟兒嚇了一跳,委屈地道:“大姐姐,剛剛青焰公主親自下場,您就派一位侍婢代替?”
王芷兒沉默不語,望著她笑……你麻煩大了。
果然,小黑髮飆了,一拍桌子,“三姑娘,你說什麼呢,我們雖是侍婢,也是有品階的侍婢,比你的身份恐怕還要高些!你以為你嫁了人,封了一品二品的誥命了?膽敢不把皇上封的女官看在眼底?”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蠻不講理,但它的道理,卻是對的……
在座在諸位,都沒嫁人,雖然是父輩位高權重,但那是父輩,和女兒沒什麼關係,如果她們嫁了人,封了誥命,那又不同了,自是可以和黑雲騎小女官兒較一下高低的。
大韓的郡主只是個虛職,並沒有品階,如此算來,倒還真是黑雲騎的女騎高了一些了。
王芷兒便做和事佬,“小黑,怎麼和三妹妹說話的?三妹妹身處深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