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兒便從靴子裡抽出把刀子來,開始撬那上邊的寶石了,邊撬邊道:“二弟,三弟,這寶石你們拿著,也沒什麼用,我最近手頭緊,就借我換兩個錢使使?”
兩兄弟的臉色極為好看,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眼睜睜地看著王芷兒把那寶石放入了自己的錢袋子裡。
王芷兒直把那鞭子柄上的寶石撬了個乾淨,這才滿意地停下手來,握著光禿禿的馬鞭子,往那馬走了去。
邊走邊回頭笑道:“二弟,你放心,你這馬鞭,我借了用完了,就還給你,絕不貪你的。”
王鼎喬差點絕倒,天底下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
王鼎喬見她上馬,臉色才好看了一點兒,與王鼎盛含笑地望定,只等著看她從馬上跌下來的樣子。
王芷兒在離那馬兩步遠的地方就站定了,似是有些遲疑地望定了那馬,神情膽怯。
王鼎盛便上前道:“大哥,這馬很溫順,你別怕……”
為了表示這馬溫順,他上前摸了摸那馬的頭。
忽地,王鼎喬忽然感覺王芷兒笑容有些不對,有些鬼森森的,心底暗叫不好,剛想要提醒王鼎盛,就見他這大哥把食指放在嘴裡邊,打了個呼哨。
第111章 脾氣不大好
緊接著,那馬的前蹄一下子蹶了起來,一蹄子就踢到了王鼎盛的身上,空氣中傳來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王鼎盛倒在了地上,痛得汗與眼淚一齊往下流。
踢了這麼一蹶子之後,那馬便溫順了。
王鼎喬大怒,指著王芷兒道:“大哥,你幹什麼?”
王芷兒很無辜地望著他,眨著純潔之極的鳳眼,“二弟,三弟,是我不好,我剛學了個驗證馬是否溫順的新方法,聽老師傅說,這馬若是脾氣好的,象我這樣打個呼哨,它就會抬起頭來,朝你看看,直打鼻息,表示友好順服,如果不好,就象剛剛這樣,拿蹄子蹶人,二弟,三弟,這馬的脾氣不大好啊……”
她施施然走到馬廄一頭,牽了匹母馬出來,命下人配上馬鞍子,轉過頭來對王鼎喬道:“二弟,三弟被蹄得不輕,還只能麻煩你了,快請大夫給他看看,看來今日的冠花會,他是去不成了,哎……”
她一聲長嘆,蹁腿上了馬,招呼青哥一聲,領著幾名下人呼嘯而去。
“他,他竟然會騎馬?”王鼎喬指著她的背影道。
王鼎盛被踢得五臟六肺都移了位,痛徹心骨,咬牙切齒地望著她的背影,道:“二哥,你別理我,趕快進宮去,別望了孃的交待,絕不能讓他全須全尾地出宮來!”
王鼎喬擔心地道:“三弟,你沒事吧?”
王鼎盛忍著痛道:“沒事,沒事,你追上他!”
王鼎喬咬了咬牙,招呼了下人過來,抬了王鼎盛進去,自己又急匆匆地騎上了馬,領了人就往前趕,一定得趕上王子欽,別讓他好過。
……
王芷兒替兄長出了口惡氣,未免有些得意,一路策馬來到東華門前,下了馬,便見宮門口有幾位公子已經等著了,都是勳貴人家的子弟,王芷兒看見了幾張熟面孔,但他們明顯地看不中她這位兄長,所以,一見到她,全都轉過臉去,假裝不認識。
能進到宮中,參與冠花會的,全是各大世家才學出眾的嫡子嫡孫,冠花會不但是給各家族蔭庇的子弟封爵,也因此而趁機將家族中出色的子弟集中起來,考察其才學能力,以便從中選拔有才學的,充入朝廷,又或給未婚公主挑選合適之人為駙馬,因此,冠花會對年青的貴勳子弟來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社交場合。
可就是這麼個重要的場地,居然讓王子欽這顆老鼠屎給混了進來了。
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啊!
王芷兒很是明白這些貴勳子弟的想法。
可是沒有辦法,她兄長這個爵位,是當年拼了命也要把長公主塞進王府的老皇帝定下來的。
王芷兒真覺自己象顆老鼠屎,很不受人待見。
王芷兒只作不見那些人的冷臉,笑吟吟地揚手打著招呼,“謝公子,李公子,孫公子,你們好,大家好。”
全場只聽見她打招呼的聲音,沒有一個回應的。
王芷兒收了手,臉上依舊笑吟吟的,站定,等著宮門開了,公公出來對了牌子進門。
外廷處搭了個小棚子,是給進宮的人稍作休息的,王芷兒見日頭很猛,便朝那小棚子走了去,才走到小棚子裡站定,便聽見有人陰陽怪氣地道:“咦,這是誰啊,倒真是好久不見了。”
王芷兒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