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鬥一下智,再鬥一下勇!
他就不相信了,憑他那麼多年的採花經驗,哄得女人服服帖帖的手段,他還奈何不了這婆娘?
花子虛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下了。
秦芷兒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花子虛別的本領馬馬虎虎,但那輕功實在是高,他如果想走,她可沒辦法攔得住!
他一溜煙兒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找都沒有辦法找。
上次在那莊子裡遇見他,他的話說了一半兒,這一次,一定得哄了他全說了出來。
秦芷兒拿著杯子喝茶盤算。
花子虛炯炯有神的盯著她,觀察她一主一動!也盤算。
兩人各自在心底裡盤算,怎麼套對方的話呢?
正勾心鬥角之際,賢德太后換好了衣服,由宮婢扶著,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了。
秦芷兒低聲勸道:“花子虛,咱們之間的事,等會兒再說,你別露了馬腳!”
花子虛正有此意,也點頭道:“好!”
兩人達成了協議,秦芷兒便揚起了笑臉,向賢德太后走了去,花子虛垂頭退到一邊。
賢德太后把身上清理乾淨了,那困擾了她兩日的病痛已經證實是虛驚一場,她便神清氣爽起來,見秦芷兒站在跟前,臉上露了笑意,拉著她的手,怎麼看怎麼滿意,“好孩子,你又救了哀家一次。”
秦芷兒垂了頭道:“太后娘娘,這樣東西,粘在喉管處,沒有毒,也不會致命,那些紅色汁液流完了,便會從喉嚨中脫落,到了胃裡邊,自會消化了,說起來,對身體並無大礙,說是臣女救了您,臣女倒不敢居功。”
賢德太后見她豪不居功,甚至臉上沒有半點兒得意,暗暗點頭,心想也只有她,才襯得上九王,又想起以往,她曾經對秦芷兒不喜過,差點兒任由皇后與皇帝將她處置了,心底裡愧疚起來,道:“好孩子,這事兒既是查了出來了,你且放心,皇帝不會這麼容易被人蒙弊了,讓你嫁去大商之事,不會有人提起,經過此事,哀家也算看得明白了,你和九王的婚事要快些定了下來,別讓那些有心人再在其中攪風攪雨。”
秦芷兒在現代是個從事的是女漢子的職業,當然也養成了女漢子的性格,但此時此刻,聽了賢德太后這話,縱然是心底裡強制著要求自己淡定,要淡定。
耳朵根子也漸漸紅了。
賢德太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就想要逗一逗她了,端正了臉皮問道:“平樂郡主,你怎麼看?”
秦芷兒如蚊蚋一般地哼出了些聲音來,“一切但憑太后作主。”
經過了這麼多事,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個“不”字了,她心底裡已經有了李迥,再說不字,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更何況,她聽到這個訊息,心底裡的喜悅大於驚慌。
不象以前,她一聽到李迥要娶她,心底裡便開始算計著危險了……嫁給他,要承擔多少的風險,到底值不值得?
有很長時間,她已經沒想過這值不值得的問題了。
賢德太后滿意地點頭,揚聲道:“你都聽見了,還不進來。”
李迥從屏風處轉了進來,俊美的臉上那雙深隧得把人溺斃了的眼眸直直地盯在她的身上,半點兒也不捨得移開,溫文如玉般的聲音響起,“我聽見了,你答應了?”
秦芷兒臉一下子燒得滾燙,只拿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不動,也不答他的話。
李迥道:“我要你親口再說一次。”
秦芷兒手指揪上了衣角,看著自己的鞋尖,研究起上邊的花紋好不好看的問題來了。
賢德太后看他們小兩口耍花槍,可能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侯,臉上便煥發出些柔光來,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別為難她了,明兒個就叫秦坊入宮,商量一下婚禮之事……”
李迥把目光投在秦芷兒那張精緻的小臉之上,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只隨口道:“好。”
秦芷兒被的他的眼神兒直勾勾地盯著,心底裡真羞惱,一顆心卻是如升到了雲端,在雲端處飄啊飄的,怎麼沉不下來,只盼著他就這般地盯著她,讓她可以溺斃在他的眼眸裡。
賢德太后看不下去了,道:“行了,行了,成婚後看一輩子都成,就別在老太婆我這兒杵著了。”
又喜滋滋地道:“明兒個就叫秦坊入宮,讓他好好兒地準備著。”
秦芷兒聽了賢德太后的話,這才抬起頭來,悄悄兒地打量了李迥一眼,卻他一臉的喜色,心底裡也高興了起來。
李迥把目光收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