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臉紅心跳了起來,拿起那面扇子擋住了臉。
簡氏昏過去了,賢德太后向身邊的宮婢使了使眼色,能在賢德太后身邊伺侯的,那些宮婢都有眼色得很,早就看不慣這兩母女了,竟然膽敢要脅太后!
其中有位擅長醫理的,上前便用手指使勁作地掐簡氏的虎口人中,直把她掐得醒了過來。
此時,花子虛情深切切地感了一嗓子,“岳母,岳母,你怎麼了……”
簡氏一口氣堵不上來,又差點兒昏了過去。
可一眾宮婢虎視眈眈地朝她望定,準備著她一有昏過去的跡象,就上前行動。
簡氏不敢昏了,哆嗦著嘴唇指著花子虛,“你,你,你……”
你了半晌,她忽然間崩潰大哭,“太后娘娘,是臣婦錯了,臣婦不敢再要求什麼了,只求太后娘娘嚴懲這刁民,別讓他再敗壞末染的名聲了,臣婦知錯了,求太后娘娘治了這刁民的罪!”
秦末染絕望地抬起頭來,卻因著羞愧,再也不敢朝李迥望了,只呆呆地看於一處,往後一仰,就昏了過去了。
她心底裡在想,終於時辰到了,可以昏過去了,不用看錶哥那厭惡的表情了。
有宮女上前稟報,“太后,秦姑娘是到了時辰了,可能明兒個才醒了。”
賢德太后點了點頭,讓人扶了秦末染退下。
見簡氏伏於地上哭泣,賢德太后道:“簡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她一拍桌子,“大膽簡氏,你竟敢當堂要脅哀家,你倚仗什麼!九王的婚事,你也敢指手劃腳?依仗著哀家與九王用得著你這個女兒?”
第434章 有人來了
簡氏連連磕頭,“太后娘娘,是臣婦被豬油蒙了心去,是臣婦不對,求太后娘娘作主,別讓這刁民為難末染了。”
賢德太后冷笑,“簡氏,你一口一個刁民,依哀家看,你就是最大的刁民,來人啊,給哀家除了她的誥命服飾,自此之後,秦家再沒有這個奉國淑人!”
簡氏一臉慘白,由著宮婢服下她身上的頭冠飾品,誥命服飾,從此之後,她是庶人了,就不能出入皇宮內院,連皇后每年舉辦的年會都不能參加。
簡氏被帶了下去。
賢德太后目注花子虛,又看了一眼秦芷兒,道:“說吧,你到底是怎麼進宮的,是不是受了平樂郡主的指使,胡編亂造了這些莫須有之事出來?”
花子虛聽賢德太后的語氣,彷彿沒有責怪的意思,便老老實實地道:“回稟太后娘娘,草民所說的,其實有部分是真的。”
賢德太后恩了一聲。
花子虛道:“草民奉了平樂郡主之命,去檢視了莊子幾晚,看到了末染姑娘腰間那顆痣是真的。”
賢德太后笑了笑,緊盯了他一眼,把花子虛盯得又冒出了身冷汗,“行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哀家可不想理,平樂郡主要你做事,自是她的道理,你好好兒辦,哀家自不會計較你以前之事。”
花子虛原想著把秦芷兒拖下水來的,沒想到賢德太后全不計較,再也不敢多言,聽到賢德太后有赦免自己罪行的意思,倒是鬆了一口氣。
賢德太后道:“來人啊,先把這假宮婢押了下去,看管了起來。”
兩名內侍入殿,押了花子虛下去。
秦芷兒卻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呆呆地出了神,這簡氏與秦末染這般大膽,幾近要脅,賢德太后也沒有將她們定罪,更是束手束腳的,輕輕放過,看來秦末染身上的那秘密,並不象李迥輕描淡寫的那樣?
她想了想,向賢德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女是否可以去看看末染姐姐?”
賢德太后望了李迥一眼,道:“也好,這件事,怎麼樣也要和你說個清楚的,咱們便一起去,九王,你看呢?”
李迥點了點頭,道:“好,皇孫陪您一起去。”
三人由宮婢湊擁,往偏殿而去。
因秦末染昏睡,賢德太后對她看重,理當早有御醫在偏殿侯著替她看症,可三人來到偏殿,卻只見大殿內外靜悄悄的,連宮婢都沒有見到一個。
李迥皺起眉頭,吩咐道:“來人啊,護住太后與平樂郡主。”
跟著秦芷兒進宮的小黑等聽了命令,圍攏過來,將兩人護著。
李迥一閃身,便進了內殿,就看見屏風隔開的床榻之上,有人彎了腰,正向秦末染下手,而大殿的地板之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宮婢。
李迥掌風一起,便向那人攻了過去,那人身形飄起,急速向視窗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