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頭還沒煉製好,明天才能交給你。”
“年老,『藥』老頭將任務給派你這裡來了?”相思訝異的挑眉。
她走時留下一大堆的『藥』草,給『藥』老頭讓常青的學生幫忙搗的搗,煉的煉,取汁的取汁,剝根皮的剝根皮,以備她將來煉丹。
她是讓『藥』老頭假公濟私的讓常青『藥』劑系的學生幫忙就可以了,竟然還勞動內院長老的大駕了,這個她就有點意外了。
“小丫頭,你好運,撿了個好師尊,”年初羨慕般的瞅著她:“那老頭,這些日子一直在給你搗弄那些『藥』草,除了給了一份給我老頭幫忙,其他人可是碰都不許碰,我這一份,還是指名需親力親為的,連徒兒都不許幫忙,怕一時不慎,影響『藥』效。”
『藥』老頭!
相思的心,又一悸。
“年老,我泡茶你品嚐。”水開的聲音,及時的響起,相思跳離年初的懷抱。
同樣是曾在茶會上出現過的另一套茶具,在年初的屋子裡登場,極品的茶葉,精湛的中華茶藝,再次上演。
她,一時無以為報,就用一杯香茶,為謝。
垂眸,掩去眼底的萬千感激,相思專心泡茶。
夕陽的餘光,灑在天地間,將秋季的萬物染成金『色』,晚霞層層鋪開天邊,與山融合,正應下那“落日溶金,暮雲合壁”的景。
在這寧靜而美麗的傍晚時分,『藥』痴的院子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肅靜中與緊張中。
寬敞的院子中央,成半圓角形的排列著一排排的高大石桌,圓心向著主屋,圓形弧角正對院門的方向,半圓形桌外,一隻半人高的四足圓形青銅香爐靜靜的豎立。
每一張的石桌面上,都豎立著無數大小不一的玉製『藥』瓶,大的大到成人高、水桶粗,小的僅能裝下十來滴『藥』訐,約有成人的大手指一般大,總數至少在千餘隻。
『藥』瓶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或高或低的錯落有致,卻分成一塊塊的區,每一區中間空著空隙,第一小塊區域前放上了標籤,書著一寸來高的順序號,自左到右的一字排放。
只留下一角的半圓環形中間,左右又放著兩張小石桌,緊挨排『藥』瓶的高桌旁,桌面只放著兩隻封口完好的罈子,而兩小桌子中間空著的地方,擺立一張背朝屋子的椅子。
廊道上的桌椅旁,烏雲雅、雲天長、木蘭笑生,連年初也赦然座,四人端端正正的坐著,另一邊,慕景、端木馳、端木葉三人亦是正襟危坐,只有縈繞不散的茶香在數人之間飄『蕩』。
而一身素衣的『藥』痴,手中執著厚厚的冊子,繞著放『藥』瓶的桌子,在一遍一遍的檢查,神容嚴肅,半絲不苟。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隱於山尖,天『色』一點一點的變暗,直至夜幕降臨,整個天地間被黑暗完全籠罩,已經檢查了無數次的『藥』痴,終於飄然退離到廊道上,卻也是靜然不語,四人的目光,一致的盯著主樓的大廳。
相思所在的房間,與屋外的肅穆相比,屋子內雖然要祥和一些,卻是掩不住透著的一絲壓抑。
銀瞳、雪昊、黑曜、墨墨、晴紫,坐在桌旁,陪著主人飲茶,小白、兔兔趴在桌面,安靜乖巧,而正坐在相思身側的,卻是彩甲鮮豔的紫極。
再次飲下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悠悠的吐出一口氣後,相思輕輕的起身,抬手在面上一撫,振翅鳳形面具收入了戒指內,那張已經近二年沒有見過陽光,一直被掩藏著的容顏,第一次展『露』在夜『色』中。
漆黑的屋內,伸手不見五指,但對修煉者而言,黑暗如白晝並沒有區別,那張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完整的落入屋子的幾雙眼中時,周圍的空氣,有霎間的停頓。
“主上,小主人她……”銀瞳、黑曜倏然的起身,盯著相思額間的火豔的圖形,眸子中的光華,亮過了黑夜中的星星。
“如你們所見。”紫極起身,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撫過那火紅的圖案,唇角溢位的幸福笑容,耀花了人眼。
“我,要出去了,有事,回頭說。”晃手,取了一條紫紅的綢緞帶子,往額上一系,在腦後打一個結,遮住了精緻的圖形。
在那日得了雪參,返回『藥』痴的院子後,又一一與烏雲雅、木蘭笑生述過,相思便一頭扎入了一大堆的『藥』草中。
經過日夜不停的努力,在『藥』痴、年初的相助下,一堆大的『藥』草全部處理完畢,而花島在她離開後送至的珍貴『藥』材,早已經由『藥』痴為其按要求煉製、鼓搗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