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有趣、新鮮”的神『色』,搖搖在沉思的相思手臂,示意她看。
竟然是她的鐵觀音茶的沖泡法!
“咦?”被墨墨搖晃,打斷思索的相思一側頭,不禁就驚夷出聲,對墨墨一笑:“墨墨,她在泡茶!等會主人泡一壺給你嚐嚐!”
“主人真好!主人,那個看起來好漂亮!”墨墨是對任何沒見過的都說漂亮。
“墨墨,可以算漂亮,”相思看看那最後的工序,搖搖頭:“不過,此茶藝還是差了。”
“你說,此茶藝差?”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近前臺這一角落在座者人人可聞:“你可還有更好的茶藝?”
敢說第一茶靈所傳的茶藝差?
自此茶藝一出,再無人出其右,流傳大陸,倍受推崇。
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在這裡大言不慚、大放闕詞,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
多爾凌雲怒了!
一怒,就連客氣的敬稱全省了,也再無心品飲剛泡上的茶,幾乎是與說話的同時,“呼”的就站了起來,狠剜著戴著面具的相思。
身姿婀娜,香腮因怒氣染成桃花緋『色』,杏眼圓瞪,更添了一份妖嬈之『色』,嗓音比女子略濃厚,雖然清爽,卻少了女子特有的嬌柔、明媚韻味,因而令其又多了一分陽剛之氣。
在多爾凌雲話出時,相近的幾桌或在進食或在交談的一時全部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一致側目於兩人所坐之處。
“那小小姐也不過是口舌之失,小姐何必在意。”多爾遠觀察了下,看著自己的主人,神情有幾分憂慮。
這位主子,痴『迷』於茶,容不得人對所敬崇的茶藝有半點質疑,在多爾家亦因此對同宗大打出手,現在外出,不過只是解悶而已。
憑他的經驗,眼前的那三位,絕不是省油的燈,萬一因意氣之爭,惹到了惹不得的人,到時只恐多爾世家也未必能保得住這位,使用禁物的那家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可能!”多爾凌雲卻是異常的堅定,直視相思:“你沒有資格指責我的茶藝!敢說差,今天就一定得說出道理來!”
這人還真是不依不饒了!
“茶藝倒是不錯,”被那冒著怒火的目光洗禮著的相思,帶點無辜的『摸』『摸』小鼻子,聲音也不溫不火:“只是,你重藝輕茶,也就失了原本的意義。”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不就是了!
她不過就是對墨墨實事求事的解說了一下,正主兒竟然找上門算帳來了!這玄武大陸上自詳愛茶人士的人,是不是都是受不起打擊,聽不得半點指正之語的假君子?
自古忠言總逆耳,還真是半分沒錯!
所以,縱使真是忠言逆言惹人怨憤,她還是會如此說的,那好歹是她自己從故鄉帶來的茶藝,不能要求盡善盡美,也不能任人只是注重“藝”而忘了其真正的意義,只那麼依葫蘆畫瓢的照搬樣式。
她若坐視不理,她才丟了自己的臉!
“請教!”多爾凌雲出口,兩字咬得重重的。
“你的茶葉是上品的紫葉茶,不宜用滾水沖泡,但你剛才的水溫過高,時間亦過長,燙損了其嫩肉,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茶葉葉『色』灰敗慘淡,再嚐嚐其湯,是否是味帶苦澀!”相思眼角都沒斜,直接就扔了話過去。
她當初泡的是跟鐵觀音相似的上品綠茶,需要衝泡時間稍久一些才能令茶葉滲出味來,而紫葉茶卻是跟龍井茶相似,不宜滾水,也不宜放於茶壺久浸。
竟然這麼虛心求教,她自然是不介意指點指點的,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一語中的給指出其不足來。
多爾凌雲狐疑的看看相思,便真的揭起紅玉茶壺蓋子,細細的觀看了一遍,又端起玉杯淺飲品湯,放下杯時,眉宇間閃過詫異,轉頭看向相思,有幾分『迷』茫。
場中出現短暫的寂靜。
“小小姐,火爐為您準備好了!”侍者擰了一隻燃燒正旺的爐子送到了相思桌前,打破了略帶緊張的氣氛。
“辛苦了!”對侍者報以淺笑,相思轉頭;“我有沒有資格評價你的茶藝,一會即知,你可要看仔細了!”
她是傳播此茶藝的第一人,她若沒資格評價別人,這大陸便再找不出第二人來了,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她就用事實來說話好了!
“拭目以待!”多爾凌雲聽她如此一說,感覺像是聽到了笑話般,硬梆梆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輕蔑。
不僅是多爾凌雲如此,相鄰的幾桌人盡是如此認為,在相思話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