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裡外一片焦嫩後,便如石雕一樣,所有的表情在瞬間定格成型。
唯有君臨、水寒只微微閃了閃眸子,便又平靜如斯。
一雙雙眼睛,自各處歸一,直直聚於主座上那白裙似雪,鳳顏如花的嬌弱女子身上。
而承接了所有關注的端木雨,仍然如磐石穩立。
我的個皇天我的個大地啊。
她的這位娘,怎麼如此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相思,心中也只有呼天搶地的份兒,瞪著一堆處於石化狀態中的人,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小雨點,你說,千雪兒,另有生父?”經歷了無數風雨,見過了千奇百怪之事,曾為冒險工會總會長的端木祥,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抖著嗓子出聲。
“噗嗵”,心臟一蹦,直上雲宵,端木晴兄妹數人白著臉,繃著身,集中著所有心力的等待著下文。
而那早傻了呆了的慕景、鬼臉、水空明、知秋四人,臉的顏『色』,黑黑白白、青青紫紫的在來回的變幻著,形如一塊塊的調『色』板。
“是。”端木雨點下重過泰山的萬金之頭:“千雪與司馬氏並無任何血緣,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雨兒,你確定?”“嘣咯”一下,心絃裂盡,老夫人顫顫巍巍,如高山將塌。
“是。”又一頷首,聲音靜如止水:“貪戀權術、目如寸鼠的司馬氏人,沒有資格當我端木族子孫的父親。”
“砰……”那一邊的端木晴兄妹幾人,最後一點殘存著的質疑頓時煙消雲散,那卻被那震驚驚得飛到了九天外的心,飛掉下地,碎灑成了片。
“竟然不是,竟然真不是。”老夫人往椅背上一靠,全身被抽盡了力量一般,無力的倚著。
“小雨點,你的玩笑開得太大了。”端木祥亦是一窩入座中,一臉的哭笑不得。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端木吉、端木如微抖著手,捧起桌上茶,慢慢的啜飲著,掩耳盜鈴的聞而不知。
“不是,真不是。”水空明雙手一鬆,呢喃數聲,面上紅『潮』如海浪疊起。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知秋精神一馳,滿臉的細汗。
“真好真好。”慕影傻傻的瞪著眼,嘴中嗌出輕音。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呢……”鬼臉痴痴的叨唸著。
卻是,誰也不了問那心中最為敏感的幾個字。
還好還好。
都沒有要問的意思。
又可以逃過一劫。
對那所謂的親爹人選半點沒好感的相思,終於欣慰的小小的吐了一口氣,心中慶幸不已。
慕慧抖著雙腿,移至了端木雨身後。
“小姐,”視線掃過幾人,慕慧的都哆嗦了:“當年在場的,除了司馬秩,還有紅連城少爺、鬼臉閣下、水殿主、知秋校長,還有最後一次出島看小姐的慕景,小少爺的父親,真是那五人當中的一人?”
“咚……”隨著一個個的名字嘣出那紅唇,名字的主人,一個接一個的劇烈顫抖,一雙雙眼睛,如一盞盞燈一一亮起。
常青五老俱是狠狠的一震,五雙老眼如閃電,劈落到了那藍袍如水一般的青年男子身上。
天!
又來一個湊熱鬧的。
為什麼要提啊?
原本是正燕雀著的相思,鬱悶的瞅著慕慧。
“小慧,昔年,你沒有懷疑麼?”端木雨轉首,執起那青筋爆起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千雪的父親,確是五人之中的一人。”
“有,”慕慧重重的一點頭:“慕慧有懷疑過,但是,小姐決心下嫁司馬秩,慕慧便不會再存任何質疑之心。”
“雨姐姐,千雪兒是我的骨肉,對不對?”一個跳躍,藍袍晃出夏日湖水的灩波後,知秋離了座,落到了中間的空道上。
“雨兒,是我是我。”慕景一撐桌面,翻身躍出,一臉的激動:“是我的,千雪兒一定是我的女兒。”
“小雨,是我,當年是我一直陪在你身側,從未離開過,一定是我的骨肉。”狂飈而至的水空明,白晳的面孔上紅『潮』越來越濃,化為雲霞,滿了一臉。
“雨兒,雨兒,是我,千雪兒的親父親是我,”鬼臉趕至,蒼白的面上泛起笑容;“第一次跟千雪兒見面時,我的心跳很激動,那是父女血脈相連的感應。”
“小丫頭,快快,趕緊將我家小子扔出來。”紅無情哪還坐得住,火燒屁股般的彈起,顧不得場合,奔到那主座前,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