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什麼,領著水家四兄弟穿過了船頭,越了艙道,進了先前相思所住的房間。
水滄、水泠、水湛進客房後便坐到了一邊,水寒則抱著一直睡著的人,小心翼翼的給擦乾了頭髮後才放到床上去,蓋好被子,才坐到床緣邊,默默的等候。
在沉默的守候中,夜,悄然而過。
白晝的光明普照大地,到中午時分,連綿不絕的雨終於停了,仙湖上的水氣,被遲現的冬陽一照,更多了幾分淒冷。
房間內,水家四兄弟只是瞑目修煉了一陣後,便仍然神彩益益的坐著,蘭西只在初回船時換了衣服,之後亦一直守在客房內不曾離開,而床上的人,一直連個身都沒翻轉的睡著,呼吸平穩,心跳聲正常。
時間很快又到了午時過後,與近黃昏的半下午時,水寒仍然倚了床頭,睛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睡得香深的人看。
“嗯—”悄然的,床上的人,在長長的一個呼吸後,嗌出了一聲滿足般的輕『吟』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剎那間,坐在桌前的水滄與二位兄弟連蘭西,都轉頭望向了聲源處。
終於睡醒了麼?
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可是醒了?”水寒輕喚了一聲,俯下了臉孔,待看到那雙此時還帶著一點『迷』茫的紅眸時,又是一愣。
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