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兩人身後,跟著四人,其中一人面罩半張面具,那面具形發蝶翅,遮住了上唇以上的部位,只留下一個完美的下顎,與其他三位一樣,皆著綠鎧。
在距南北對立的人的東方,邊緣地的沙丘群,空出了一個大缺,一個大坑深足有五六百餘丈,坑邊的沙堆高出地面數尺。
兩拔人馬默然無語,一種肅索的殺氣,如雲一樣,罩在人群的頭頂上空,並瀰漫了周圍的空氣,透著陰森森的冰意。
無聲無息中,一點沙塵在空中『蕩』過,越出了重重沙丘,飛到了中兩拔人不遠的綠洲邊沿處。
終於到了。
擦,真的是高離。
遠遠的看一眼,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相思又一抖了抖身子。
明月缺?
那兩人,還真是師徒。
另一邊的人物又是誰?
再將人一巡,相思的目光卻是停在了那半面具人身上。
“小千雪,不用管他們,到天昊花樹那兒去。”紫極只看了一眼,便只關心那只有一朵的天昊花。
這麼少,只有一朵?
相思看了看那隻冒出一個花骨朵兒的針刺物,愣愣的。
“咻”,細如沙塵的隱形城堡由邊沿處劃過虛空,自南方的兩人身後遠遠的地方,飛向綠『色』針刺物。
“藏首藏腳的小子們,出來!”倏的,在房子即將綠過南方二人身後的剎那間,一聲冷森的喝聲驀然炸響空中。
誰?
說的是誰?
一霎時,彷彿九冬之天被一盆冷水潑過般,相思一個激靈,心絃“嗖”的一聲繃到了極限。
“速速到天昊花樹的花朵上去。”眸中閃過一抹幽光,紫極疾聲催促。
真是說她們?
被發現了嗎?
相思心中又一緊,意念集中,房子加速,以更快的速度飛向天昊花。
有人?
敵?友?
亦在那一聲爆喝起的一刻,高離的心中微微一怔後,深隧的雙目,又不偏不移的注視著對面的兩人,彷彿對那一切從未變化過。
明月缺眸子沉了沉,更幽暗了數分,而北方一身綠鎧的四人,幾乎同時怔了一下,八隻眼睛如掃描器一般的掃向四方。
誰這麼大的膽子,在凌風堡辦事時偷窺?
“候榮,人在哪?可別讓人鑽了空子,摘了天昊花。”正與高離對峙著的田笛,雖然身未動,眉不挑,卻是已經開口詢問。
他們正是凌風堡所屬,出現在此處,皆是前數月前凌風堡的未來繼承人吳候承前失去雙膝,受老堡主之令尋『藥』而來。
當先的二人,是吳候來風的親信,一身灰『色』的男子是凌風堡的田笛長老,他是真正的人類;那金眸黑鎧的便是候榮,本體是魔獸。
“在那邊,一群無知的小輩,竟敢來本尊者面前炫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候榮的視線『射』向對面的某一處,語氣極其傲慢,對來人極為不屑。
竟然真的暴『露』了行蹤。
隱形城堡真躲不過尊者的感應?
一瞬間,“嘣”,一根心絃直生生的繃斷,相思心中寒意更深。
果真無知,都被捕捉到了行蹤,竟還敢無視。
“仗著有隱形飛器,就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麼?”冷哼一聲,候榮金眸一寒,抬手猛然一掃,一點赤橙如電『射』出。
那一點玄力,越過了空氣的阻礙,只一瞬間便接近了那正飛掠著的一點細塵,又在剎那間陡然一亮,化為一道長虹,如崩塌的泰山,轟然砸下。
未到的力量,破壞的空氣的穩定,赤橙所籠罩著的虛空,似要粉碎般的動『蕩』不平,隱形著的移動城堡,卻如見了大灰狼,被嚇得四肢發軟的小羊,飛行的速度瞬間減慢,五星尊者!
好強悍的力道。
一個激戰,渾身一顫,相思一咬牙,陡然向地面一降,將如塵埃細少的房子鑽入沙土表層中,似一隻小地鼠貼著沙層掠過。
“譁沙”,那一點長虹如驚雷落下,劈入綠洲的覆蓋著植被的沙土中,震起的沙土如噴出機關槍的子彈,從兩邊彈上空中,又倒栽著灑落地面。
“沙沙”沙土落地,灑在植被上,聲聲細響如雨點滴落,而那落力之處,留下一個寬達十餘丈,深過二十丈的大狹縫口子。
“哧”卻在那一道赤橙劈落地面的瞬間,強悍的力道,將堪堪擦身而過的那細如塵的房子給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