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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氣的傢伙。
瞅著『亂』叫的螺群,聽不懂螺語的相思,沒好氣的狂丟白眼。
七巧螺,其實是蝸牛與螺的混血兒,肉體似螺體,後半部又有一點蝸牛的尾巴,背上的一團緊緊附在殼內,殼繼承了蝸牛與螺的長處,成螺旋的生長,材質堅硬而堅固,是家也是保命符。
螺殼是極器的器材『藥』材,肉身也可入『藥』還異常美味,不過,遠不及殼貴重,所以但凡遇到七巧螺,只要是有靈知的人或者是獸,都不會毀其肉身;即使碰上當時並沒換下殼,也只會想辦法將肉身的殼取下,再放其生路。
殺雞取蛋,是得不償失的事,留下身肉,經過一些年月,七巧螺便會重新長出殼來。
相思自然知道七巧螺的可貴,雖然很想試著捉來煮了吃,卻也不會真的下手。
螺群在緩緩的爬動,向著相思一個勁的抖著觸鬚,而中間的大螺則時半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靜靜的趴著,僅看外面,絕對像只空殼,如果不是先前親眼所見,相思也不會相信,那塊脈心就被它給收起來了。
丫的,既然裝啞吧。
她什麼都沒有,就耐心最好,裝就裝,看誰熬的過誰。
無視其他螺的敵視,相思兩眼放光,盯著大螺不放,大有不將其看穿就絕不放手的勢頭。
寂靜。
大螺伸出身子,也沒有以眼視人,如果有睜眼,絕對是兩兩對視的瞪眼狀態。
“你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離開這裡?”大約是抵不住那熱辣辣的視線,大七巧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去他的,終於說話了。
還以為它會裝聾作啞的繼續跟她耗呢。
比定力,還是她略勝一籌。
“離開的條件嗎?”相思好心情的『摸』『摸』小下巴,眼珠轉的如旋轉木馬一樣快速的又看了眼四周,聲音不緊不慢:“這裡的一切,包括你收起來的金心銀礦的脈心。”
“好大的口氣。”七彩的七巧螺還沒開口,一聲憤怒的聲音便從螺群中傳了出來:“這裡是我們螺族的居住地,你一個擅闖者,憑什麼帶走我們的東西?”
憑什麼?
憑拳大就是硬道理。
難不成螺群不知道,武力就是一切麼?
“實力唄。”相思閒閒的彈彈的自己的手指,語氣的比風輕快,比雲更淡然。
“呼”的一陣聲風起,螺群中那隻個頭足足有最大號的塑膠澡盆大,通體紫殼的七巧螺,突的一躍,就跳到了相思面前的虛空中,兩隻酒杯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她。
“這可是你自找的。”紫螺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身子滴溜溜的一旋,一下子躥起幾丈高,到了相思的頭頂。
忽地,幽幽墨綠光澤一閃,一片巨大的虛影,形如巨網,張著敞開的大口,向著相思以泰山壓頂的形式罩下。
“呼呼—”數聲破風之聲,空中又多出了數點金、銀、紫『色』,同時,數片虛影大網,從各個方向向著中間的站在七彩身旁的人圍攏。
我太陽的,天階螺?
竟然修到了天階,可見這裡真是地靈獸傑了。
但,為啥之前一直沒反應?現在卻來圍攻她?
敢情也是欺弱怕強?
瞅著空中擁有天階修為的近七八隻螺,相思不滿的瞪眼。
“吱吱—”數聲尖叫聲中,地面的螺群,除了個頭最小的白殼螺,全部張大了小嘴。
“噗——”一口口帶著點點清香的口水,化為水箭,毫不留情的噴向了相思。
擦擦。
這些小傢伙也來湊熱鬧?
團結一致,一致對外,雖然精神可嘉,但是,還真以為她人少就真的弱?
一群天階、靈階的魔獸也大言不遜的來跟她打架,這簡直就是門縫裡瞧人——將人瞧扁了,而且,還瞧成了比扁擔還扁了。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她就發個威難這些小傢伙看看,讓它們明白,她是不可以被小看的。
看著圍攻自己的螺群,相思真有點無語了。
無語歸無語,但心裡可是明鏡似的,知道那口水可是小螺們吐著玩的,在那股股水箭即將到身旁的剎那間,相思一點地,身子輕飄飄的躥起。
一點藍『色』自四面八方的虛影中一閃而上,對於與那四面撲至即將近粘身的大網,相思視而不見,迎著頭頂罩下的虛影似自投羅網般的躥去。
在鑽入那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