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理由,其實大部分時候,理由不過就是一種藉口罷了。”甘璐脫口而出,卻馬上後悔了。她想,拖前男友來幫忙,雖然是情非得已,也已經算是過分了,再這樣對著前男友控訴老公,未免有些別的意味。
聶謙完全沒理會她的悔意,“我一向認為,你是那種一定會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人。”
“我也這麼以為過。”甘璐只覺得意興索然,“有人跟我說,人強不過命,我當時還不客氣地笑了她呢。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明天也得上班,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你臉色太差,去那邊床上躺著。我照管完了輸液,叫護士拔了針再走。”他挑起眉毛制止住甘璐的推卻,“行了,不要再跟我客氣了。你還要照顧你爸爸,總不能自己先垮掉吧。”
甘璐根本沒有睡意,但的確覺得腰痠背痛,全身無力。她沒有再客氣,脫了鞋子,躺到旁邊一張病床上。身體一旦放平,疲乏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再也不想挪動一下。聶謙將風衣搭到她身上,她甚至連開口說謝謝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然,十七歲時,她面臨過同樣的事情。可那時她生活中遇到的最大困難不過是考試成績不盡如人意,再怎麼孤立無援,她也有足夠的精力去應對。
現在她有了足夠的閱歷,根本不用發愁金錢。她也能斷定,只要她打一個電話,尚修文肯定會盡快趕過來,接過她的擔子,讓她好好休息。
然而,她就是沒法讓自己放鬆下來,這些天她的心已經如同繃得緊緊的琴絃,似乎再也經不得一點兒撥弄了。
甘璐用眼角餘光看向聶謙,只見他靠在椅背上,似乎正拿手機上網,隔一會兒,他會抬頭看看甘博,再看看輸液架。
她稍微放心,合上了雙眼。
深夜的醫院十分寂靜,只能聽到走廊上偶爾傳來腳步聲。她不知道迷迷糊糊躺了多久,猛然驚醒,只見護士已經進來給甘博拔針,收起輸液裝置,同時囑咐聶謙,“用棉籤替他多按一會兒。”
她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