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不是在求婚,而是向她提出一個商業合同的訂立。
甘璐怔住,然後笑了:“我指望的求婚應該比這個要來得熱情一點。”她用的是半開玩笑的口吻,藉以掩飾自己的驚慌。
尚修文也笑了,他平時談吐風趣,並不算嚴肅刻板,可是總帶著點清冷的氣息,神情冷漠,逢著笑意這樣拂過面孔時,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挑,整個人煥發出光彩,顯得溫暖親切,甘璐一直抵擋不住他這個表情,自己的笑意倒不知不覺一點點褪去,不由自主嚴肅了起來。
“我需要好好想想。”
她想的當然不是尚修文的過往情史,他沒交代的意向,她也並無追問的打算。她只在想,她算不算是在戀愛,做好了結婚的打算沒有。
她與尚修文的結識是一個純粹的偶然。
當時她正在市郊一所中學當老師,一直與她生活在一起的爸爸終於在離婚十餘年後結交了女友,決定同居了。她得承認,她重重鬆了口氣,獨自在離學校不遠的湖畔小區租了一套精裝修、家電齊全的房子住著,每天花10分鐘騎腳踏車上下班,日子過得十分舒服愜意。
一個週末,錢佳西約她吃飯唱歌,她去得稍晚,餐桌上已經坐了十來個男女,只有幾個她略略眼熟,錢佳西素來交遊廣闊,各路朋友都有,好在大家年齡差不多,相互介紹後沒有拘束。
錢佳西那天特別給她介紹的其實是另一個叫馮以安的男人,可是通報姓名後,馮以安明顯心不在焉,飯吃到一半,接了一個電話,說要去接女朋友便走了。錢佳西一臉茫然:“以安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有人語帶調侃地說:“你應該問,他什麼時候處於沒女朋友的狀態。”
眾人大笑,錢佳西說:“喂,上次吃飯他時還嚷嚷家裡逼他相親,他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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