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只有你這樣的人了。”
溫瑾言抿著嘴笑。
白芷和墨荷也跟著笑。她們與段明珠的幾個貼身服侍的大丫鬟同在大隱寺一個屋簷下住了幾天,彼此間也相熟,見小姐們和睦,自然是高興的。只是不太清楚為何小姐會只讓段大小姐照料的緣由,卻不敢深想。
有些事,就再也不要提起,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不過,晚上,段明珠換紗布的時候,還是避開了幾個丫鬟。
她的指尖抹著林之墨留下的據說名醫配的膏藥,仔仔細細的檢查著傷口,雖說看不出什麼,可依舊滿意的點頭,“沒有再出血了,你安安分分的待著,別把傷口弄裂開就行。”想到當時自己稍稍動了下身子就牽動傷口崩裂,溫瑾言著實不太有信心,她想了想,道:“我覺得最近我氣運不好,如果不慎裂開,你一定要救我。”
段明珠狠狠瞪了她一眼。
第二天中午,卻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平安符,不太耐煩的留給溫瑾言,“吶,平安符,你帶在身上,我可不想大半夜爬起來幫你包紮傷口。”那平安符上有硃砂筆畫的一朵小小的梅花,一看就知道是請了廟裡的僧侶求的。
溫瑾言心裡暖暖的,將平安符壓在了枕頭下,笑著問她:“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困在廟中,能有什麼打算?
段明珠想了半天,以她的聰慧,竟想不出能在這廟裡做什麼,無奈敗北,“你說說看。”
溫瑾言就等著她這一句呢。她柔柔笑道:“我看了下這幾日的膳食,有水蘿蔔,小黃瓜和青菜,我看不如我們就包素餃子吃吧?”又朝著火盆努努嘴,“閒著也是無趣,還可以找些蠶豆來烤著吃。”
段明珠眼睛一亮。她閒了這幾日,早就覺得無趣至極,如今有事可做,竟有些雀躍,很爽快的應了:“廚房裡有現成的小麥粉,做餃子是現成的。秋天的時候,我收了些桂花,正甕著,我們可以做桂花糕。”不由分說,立刻吩咐一個媳婦子回長興侯府去拿桂花。
溫瑾言很想說,就她這樣從未下過廚的,能把餃子皮擀出來就已經不錯了,還做桂花糕?不過,看著段明珠亮晶晶的眸子,她的話又咽了回去,“要不要找人問問?這桂花糕只用桂花就行了嗎?我記得似乎要用糯米粉,還要蜂蜜和糖。”
段明珠哪裡知道這裡面的講究。她也是想一出是一出,見問起,才歪著頭想了想,“我也不大懂這些,不過既然是我們自己做,何必要去與一般的桂花糕比較?”竟一副興致勃勃,要大戰一場的模樣。
溫瑾言抿著嘴笑,她倒有些期待到時候段明珠做出來的“桂花糕”了。
隨著那媳婦子一起來的,還有段夫人身邊的媽媽周媽媽。她穿著喜慶的品紅色小襖,梳著油光可鑑的圓髻,笑起來時圓圓的臉上滿是身材。也不知道林之墨到底去長興侯府說了些什麼,周媽媽根本沒有問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只是問候了她的身體,順帶轉達大太太和段夫人的話:“太太和夫人說,請四小姐安心養病,家裡的事不必惦記,等到身子無恙了再上路也無妨。”對她的態度很恭敬。
溫瑾言覺得怪怪的,卻也不能追問,只露出了溫婉的笑,“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請母親和舅母不必擔心。”倒是段明珠更直接一些,她一下就跳到周媽媽跟前,笑盈盈的說道:“我過年就不回去了,你可得和母親,姑母說一聲,讓她們把壓歲錢給我留著!”
周媽媽服侍段夫人多年,段明珠是她看著長大的。聞言眼裡溢位了慈愛的笑,“小姐和表小姐且放心,這壓歲錢少不了。”又吩咐一道前來的婆子將兩個大包袱搬進來,放在桌上,一一展開,“這是兩根百年老人參,對身體是極好的。還有燕窩,每日用用銀銚子細細熬著,二兩就足夠了。太太說,多吃些水菜好,特命我送了新鮮的蔬果,還有一些小吃食,閒暇的時候吃著玩……”
段明珠眯著眼睛笑,“這下可以過個好年了。“朝著溫瑾言擠眉弄眼。
周媽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既沒有解釋為何得知訊息幾天都沒有動靜,也沒有問還要多久才能回府,自然的好像溫瑾言與段明珠不過借了寺廟小住一樣。甚至根本不在意段明珠是否回去過年。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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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篇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