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它沒有腳,自己不會跑掉的。”
從他進來後,直到這一刻,老頭子彷彿才注意到了這個人,他抬頭,看了菲利普片刻,這才顫巍巍地問道:“你是誰啊?”
菲利普一頓,還沒開口呢,老葛朗臺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戒備,把手上的那份文書死死抱在懷裡,回頭對著歐也妮嚷道:“女兒!快把這個人趕走!他是想來和我搶那二十五個弗洛瓦豐的!”
歐也妮忍住就要再次奪眶而出的淚,正想再把老父親勸回床上,菲利普已經說道:“老爹,我就是被派來給您送所有權文書的那個人!我的主人說了,我一定要聽從您的吩咐。他還命令我把這塊產業的所有情況都詳細報告給您這個新主人。您現在想不想聽?”
“好咧!”
老葛朗臺可算露出放心的表情,被菲利普扶著,順從地躺了回去。
菲利普跟著坐到了他的身邊。
“那麼,您先聽我向報告這塊產業裡的田地和佃戶數目吧……”
暮色四合,窗戶裡透進來的最後一絲亮光也消失了,房間裡的一切都只剩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歐也妮站在門外,默默傾聽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她的老父親躺在床上,仔仔細細地聽著坐在邊上的那個人耐心地講述關於那塊地產的一切,不時打斷他的講述,發問幾聲。
聽得出來,對方其實對這塊產業的情況應該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每當被老葛朗臺問及具體的數字之時,他就顯得有點猶豫,談話也會中止,但很快,他總是能給出一個讓老葛朗臺滿意的答案。
這場談話斷斷續續地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清早。每當歐也妮以為父親終於心滿意足地睡去之後,沒多久,他必定又會醒來,好確定那份文書此刻確實就在自己的手上,沒有被別人給偷走。
巴黎來的那個男人,表現出了他空前的耐心和溫柔。整整一夜,他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