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隱約能看到輪廓。
想到剛才她在浴室之中,顧凱在外面也能看到這番情景,林晚晚只覺面上就要燒起來了。
不再遲疑,她抱著一床被子去了客廳的沙發,安靜的房間只聽見水聲,便開啟了電視,將聲音加大,以圖掩飾因為這水聲而讓自己在某方面的曖昧腦補……
“晚晚覺得冷了?”顧凱拿著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只穿著薄薄的睡袍,見她擁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不由詫異道。
林晚晚眼睛看向電視,面不改色道:“空調吹得久了,是感覺有點冷。”
顧凱伸手拿起遙控器提高了室內的溫度:“明早的飛機,我們早點睡。”
“電視節目挺好看的,你先去睡吧。”林晚晚頻繁換著電影片道,清一色的外語,語速太快,她心不在焉地只聽到“yes”“no”“I”之類的單字,還得裝出一副“我聽得很明白”的樣子,鬱悶得要命。
顧凱瞥了眼電視,正播放一輯搞笑節目。可是看著林晚晚板著臉,神色嚴肅的像在看財經新聞,不由失笑,也明白了她的顧慮。
“怎麼能讓lady睡沙發?你去睡床,我睡這裡就好。”
他這麼坦然,反倒讓林晚晚不好意思:“沙發太小,還是我睡……”
顧凱笑了:“我們這樣推來推去,什麼時候才能睡?”
她也有些好笑,低著頭不吱聲了。
“如果晚晚介意,在床中間用一張被子擋住,也可以放一碗水的。”
顧凱面色如常,坦坦蕩蕩地打趣,讓林晚晚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以她現在的姿色,會不會太看高了自己?
兩人最終一左一右地躺在床上,林晚晚側著身,背對著顧凱。雖然他們之間隔著一小段的距離,仍能感覺到後背傳來的陣陣熾熱。
她往床邊挪了挪,了無睡意。
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免得影響到身邊的顧凱。
畢竟明天回去後,他還要很多事情需要緊急處理,怕是沒時間休息了。
林晚晚又想到那場孤單卻浪漫的婚禮,其實沒有顧家的人在場,他們只需要去拿結婚證書,婚禮儘可取消。
可是顧凱還是按照原計劃給了她一場婚禮,雖然除去牧師只有他們兩人,卻讓自己印象深刻。
即便三年,或者不到三年的時間後,他們便要分開。對於林晚晚來說,這也是值得回味的一段美好回憶。
不管怎麼說,顧凱替她負擔了嚴茂蘭龐大的醫藥費,有恩於自己。
林晚晚希望無論以後他們如何分開,留下的不會是厭惡與憎恨,而是值得懷念和溫馨的回憶。
即便做不成夫妻和情人,還能成為曾經的朋友……
林晚晚輾轉到凌晨才睡,不久就在手機鬧鐘的提醒下起床。
因為睡眠不足,暈機得越發厲害。
她早早服下暈機藥,向空中小姐要了毯子,歪著身子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晚晚聽見顧凱在自己耳邊叫喚,低聲說著“該下機了”。這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隨著他往外走。
好幾分鐘後,她才清醒了一點,發現自己軟綿綿的幾乎是趴在顧凱身上,手忙腳亂地站直身,微微紅了臉:“你先走,我去去洗手間。”
看他點頭,林晚晚匆忙進了機場的洗手間,看見鏡子裡面色通紅的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林晚晚一向敏感,也不喜別人靠得太近。剛剛顧凱摟著她的腰,將自己攬在懷裡,她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她對於顧凱的依賴越來越厲害了,只是對林晚晚而言,這並非是一件好事。
手機突然響起,是顧凱。
林晚晚有些疑惑,還是接了起來。
“公司有點事,我這就要過去。抱歉,只能讓你自己打車回家了。”
“沒關係,你去忙。”
她也不介意,聽見顧凱在一邊小聲跟司機報上了“鳴威”的地址,又叮囑道:“安全回家後,發簡訊給我。”
“好,”林晚晚掛上電話,去傳送帶拿了自己的行李箱,慢悠悠地邁出了機場大廳。
其實回國後,她也準備跟顧凱說,兩人該避嫌的。
他們一起出國,又同時回來,顧凱又是顧家長子,“鳴威”的副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是這番話說出口,彷彿在嫌棄顧凱似的。幸好他被緊急召回公司,林晚晚也避免了這樣尷尬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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