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即使修養再好,也難免沒有好臉色。
匆匆結束這頓飯,她便禮貌地起身離開了。
鄭源在她身後悄悄做了個勝利的姿勢,顧凱端起高腳杯,心情亦頗為愉快地喝下杯中的紅酒。
終於又打發掉一個,可喜可賀。
“那位文小姐長得漂亮,說話細聲細氣,溫柔賢淑,身材更是沒話說。反正你是顧家獨子,無論如何都要結婚,這樣出色的尤物娶回家也未嘗不可。”鄭源懶洋洋地單手撐著下顎,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對面的顧凱。
“還是說,顧家大少其實有哪些方面的隱疾?”
顧凱懶得繼續聽他的瘋言瘋語,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累了,演奏會就不去了。”
鄭源跳起身,不悅道:“喂喂,你這叫作過河拆橋,太不厚道……”
正說著,前面的顧凱卻忽然停下腳步,讓鄭源險些撞上他的後背。
“怎麼了?”
順著顧凱的目光,鄭源望見酒店大堂中央,一對男女面對面的坐著,男人一陣陣拔高的呵斥聲響起,周側的客人頻頻瞥去厭惡的眼神。
“大堂經理怎麼做事的,這個時候居然不上前勸說,讓其他客人倒足了胃口?”
這間酒店是顧家名下的,鄭源也時常過來。看不過眼,他招手正要叫人,卻見顧凱已經大步走去。
林晚晚頭疼欲裂,沒想到一場相親竟然會落得這樣尷尬的境地。
舅媽果然有所保留,把她的情況說得輕巧,對方懵懂無知,自己這一提,立刻就怒了。
“……你舅母說得天花亂墜,原來不過是騙錢的?講什麼病弱,壓根就成了植物人,這藥費跟扔大海里一樣,有去無回!”清瘦的男子西裝革履,訓起人來頭頭是道,口沫橫飛。
話到最後,越發難聽了。
“長得是挺漂亮的,就不知道用這張臉蒙了多少男人,騙了多少錢。好在我聰明,一開始就問清楚了,要不然還真得吃這暗虧!”
林晚晚已經忍無可忍了,皺緊眉頭,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
男人說了半天,看她不還口,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目光斜斜地一掃:“身材還過得去,聽說是處女,就不知會不會是殘花敗柳……”
冰涼的清水驟然潑了過去,打斷了他的話。
林晚晚把手裡的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涼涼開口:“顧先生,這裡是公眾場合,請注意你的措辭。”
“你——”男人沒料到她居然會來這麼一手,赤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