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掙了掙,顧凱順從地把人放下地來。
林晚晚小聲地道了謝,掏出鑰匙開了門,轉過身正要開口逐客,他側身便入了屋,皺起眉頭:“這是你住的地方?”
兩房一廳,大約四十多平米。客廳裡還用一塊薄薄的木板隔開,隱約能看見摺疊床和其它生活用品。
一眼能看得出,住在這裡的人不止她一個。
“這裡一個月才三百塊,雖然洗手間和廚房共用,但離公司近,又在市中心,很划算。”林晚晚看出他的驚訝,不但視線在窄小的房子裡來回掃,眉頭還越皺越深。
她心裡好笑,這個地方,估計還沒有顧家宅子的洗手間大,也難怪顧凱的反應會這麼詫異。
繞開腳邊的雜物,顧凱坐在硬實的紅木椅上,瞅見扶手上掉了一大塊的漆,還有靠背上巴掌大的汙跡,身子前傾,悄悄地往外挪了挪。
既然人已經進來了,林晚晚不好把他趕出去,也就盡地主之誼,把包包放入房間裡,探頭問道:“顧先生,要喝點什麼?”
顧凱望見她的房間裡面,一張破舊的單人床,一張棕色的木桌,再也放不下別的東西,神色有些複雜:“咖啡就好,多謝。”
林晚晚站在廚房前,睨了他一眼:“顧先生,這裡沒有咖啡。”
顧凱一愣:“檸檬水?”
“沒有,”她從冰箱裡好不容易翻出一瓶果汁,遲疑道:“菠蘿啤,可以嗎?”
再不行,就只有白開水了。
顧凱只喝了一口,甜膩膩的味道就讓他受不了。
他把杯子拿在手裡,隨口問道:“這屋裡都住了什麼人?”
林晚晚疑惑他怎麼突然起了好奇心,還是簡略地答了:“隔壁的小房間是對街酒吧的女主唱,客廳裡搭床的是對面餐廳的侍應,他跟她女友一起租了這裡。”
這麼小的地方居然住上四個人,也是房東不厚道。這偏僻又殘舊的房子租出去,估計最多也就五百塊一個月。現在拆開分別租,至少能達到八百。
聽了她的話,顧凱沉默了一會,很快就起身要走。
出門的時候,一個年輕女孩迎面而來。黑色緊身露臍裝,曲線盡顯,大V領很低,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褲子上有好幾個破洞,頭髮全染成金色,一隻耳朵上有不少於五個耳洞。
臉上是煙燻妝,戴著十分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