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扮演好顧家媳婦的角色,注意避開記者,免得被無數的提問轟炸。
醫院門口又受到圍堵,幸好這所私家醫院的保安十分稱職,讓林晚晚順利地乘電梯上樓,再沒有被糾纏。
她吁了口氣,掛上歡快的笑容,踏進了嚴茂蘭的病房。
“媽,猜猜今天是什麼?”她把保溫瓶舉高,取掉墨鏡和帽子,笑眯眯地問道。
嚴茂蘭怕她辛苦,早就讓林晚晚不要大老遠煮吃的送過來,她卻執意親手準備,每天變著花樣。
自己的女兒,趁著她昏睡的幾年,真的長大成熟了。
嚴茂蘭嗅著味道,順著林晚晚的意思猜測:“又是粥?似乎有點藥味,藥粥?”
“媽真厲害,一猜就中。”林晚晚坐在床邊,章姨已經把粥舀起來,放在一邊涼了涼。
嚴茂蘭看見她臉上明顯的黑眼圈,心疼道:“要注意休息,別累著了。”
說完,她欲言又止:“有什麼心事,別都藏起來,跟媽說說?”
“沒事的,只是最近天氣悶熱,睡得不太好。”林晚晚覺得練琴的事,沒必要讓嚴茂蘭煩惱。這是她自身的問題,就該自己解決。
“你這孩子,就是倔。”嚴茂蘭嘆著氣搖頭,林晚晚的性子跟她相似,有什麼事都想自己一個人解決。
說得好聽是獨立,難聽點就是固執。
林晚晚這性子,四年來肯定吃了很多苦頭……
一名護士敲門進來,“嚴女士,請跟我來。”
“這是做什麼?”林晚晚奇怪,照顧嚴茂蘭的護士她都見過,這人卻很面生,毫無印象。
“例行檢查,醫生交代下來的。”護士好脾氣地答道,低著頭把輪椅推到病床邊上。
嚴茂蘭點頭:“定時檢查而已,你別跟著去了。”
林晚晚有點不放心,問道:“你是哪裡的護士,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外科的護士,餘姐病了,我來頂替幾天。”
平時照顧嚴茂蘭的護士確實姓餘,聽說她病了,林晚晚琢磨著回頭一定要讓人送點水果過去。畢竟餘護士對嚴茂蘭的身體很上心,是個負責任的好護士。
護士推著嚴茂蘭出去了,保鏢知道是身體的例行檢查,沒有多加阻攔。
原本想派兩人跟著,免得被記者騷擾。
只是聽說那邊也有保鏢守著,就沒再多說了。
等兩人走後,林晚晚稍微收拾著床鋪,有點可惜床邊的藥粥,嚴茂蘭離開得匆忙,沒來得及趁熱喝一口。
忽然聽到章姨小聲嘀咕道:“……一週一次的檢查,這才不到三天,怎麼又去了?”
林晚晚一愣:“章姨,媽上次的身體檢查是什麼時候?”
章姨仔細想了,皺眉道:“我怕忘記了,還在日曆上做了記號。”
她往床頭櫃上的日曆一指,林晚晚看見三天前的那一格畫了個小記號,不由驚訝,連忙接通了嚴茂蘭主治醫生的電話。
那邊顯然也十分詫異,聲稱今早並沒有派人去接嚴茂蘭進行身體檢查。林晚晚急了,立刻讓保鏢去找嚴茂蘭。
她拿著手機不敢叫警察,就怕是一場誤會,鬧大了反而麻煩。如果是真的,惹怒了對方,更可能對嚴茂蘭不利。
林晚晚在病房裡來來回回地踱步,滿臉焦躁。
將近一個小時,保鏢在醫院上上下下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嚴茂蘭的身影。
而有人曾見到有一輛不起眼的黑色本田,從醫院的停車場駛出,車速極快,差點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救護車,讓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林晚晚知道,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
只是嚴茂蘭在醫院沉睡了四年,跟誰會結仇?
原本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現在明顯事態複雜,不是她能獨自解決的。
事不宜遲,林晚晚還是撥通了顧凱的電話,簡略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顧凱立刻趕來,封鎖了訊息,又派人秘密追蹤那輛黑色本田。
“別擔心,伯母會沒事的。”
看到顧凱,林晚晚強裝的堅強外殼一下子跨掉了,伸手抱著他,臉上的擔憂和焦急怎麼也掩飾不住:“媽一直在醫院,不可能會得罪人,究竟是誰大費周章來綁架她?”
顧凱摟著她,面色沉重,歉意道:“這是我的錯,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出手,還會把矛頭指向伯母。”
想必是知道如果綁架林晚晚,她有足夠的能力自救,甚至偷偷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