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是不是也是巧合,任祺日當上了律師。
他捻息了煙——少年時候的話,他自己想了,都隱隱覺得幼稚。
任祺日和他相處的時候有些戰戰兢兢,他帶著他去吃法國餐,不管是氣質或是餐桌上的禮儀,任祺日都掌握的很好——他以前怎麼不明白,這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而任祺日又不太一樣,他骨子裡似乎有種柔軟的正義,那麼為了一個檢察官的朋友,而捨身取義來接近他這個十惡不赦的人,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入口的紅酒,味道是極苦的。
他這一頓是為了年少時那段朦朧的、還不及萌芽的感情,來做一個簡單的結束。
但是,後來的發展,他有些意外。
當看到任祺日額上都是汗水,喘喘地將那地瓜塞入他的手裡,他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我在打工的時候,常買來吃。”
他知道任祺日目前的生活不太寬裕,雖然感覺上他不太像是會和家裡鬧彆扭的公子哥。
他覺著,他是越來越看不清任祺日這個人了。
就像吸食毒品一樣。
一方面明知危險,一方面地受他吸引。
他將墜子還給任祺日,暗暗注意著他臉上的所有變化——那是一種帶有類似愧疚的複雜情感。
他想他應該是明白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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