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替二叔擔心。
然而,梟爺始終是平靜的。
不管是閔老頭的官話套話,還是閔太太的耍賴和哀嚎哭訴,他都靜靜地坐在那兒,像個局外人一般在看戲,冷峻嚴肅的俊臉上,更沒有表現出來半點同情或者其它情緒。
一聽這話,他微微皺眉,面無表情地反駁,冷冽無情。
“閔老,法律講證據。”
“梟子,行,你行……”沒有想到,他話都點到這份兒上了,他還是不關己事的樣子,閔老頭子咬著牙齒,狠狠點了點頭,又側過頭來望著冷老頭,“老冷,這事兒,你怎麼說?”
冷老頭子沉默了。
正如閔夫人剛才所說,他跟這個老閔確實是戰爭年代打出來的交情。想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時,他倆被困在敵人的狙擊線上,如果不是有了老閔,說不定他早就犧牲在了戰場上,哪兒還會有今天?
可是,他又該怎麼辦?
冷老頭子封建頑固,特別講究戰友情義,但是,他又是一個非常講求原則和法律條令的人。
靜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望向了閔老,“老閔,如果小婧她真犯了事,誰也保不住她。每個人都應該承擔自己應受的懲罰。至於你說的那些……我想,我們家老二說得對,法律講求證據的……”
“老冷,你!”
眸光沉了又沉,閔老頭一張老臉兒頓時脹得通紅。
接下來,他的目光便泛著冷地掃向冷梟,一句話說得高深莫測:“梟子,你不要咄咄逼人,我要的只是她的命罷了!我託人問過了,她在看守所裡,並沒有受到普通嫌疑犯一樣公正的待遇,這樣對她是極不公平的。你考慮考慮吧,放過她,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損失,作為一個父親,我想我的要求也不過份!……但是,如果她的命沒了,對你沒好處!”
不用說,他是在威脅。
冷冷說完,恨恨地站起身來,他拽住哭哭泣泣的閔夫人就要走。
“閔老,慢走。”冷睨著他,冷梟淡淡的話,禮貌又周倒。
可是,那骨子裡滲出來的森冷,卻讓旁邊聽著的人也有點兒肝兒顫。
冷梟,越來越陰狠了!
杵在當場,閔老頭子臉面兒都沒處安放了。
望著他,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囁嚅了唇好半天,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最終,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老閔!”沉沉地喚了一句,冷老頭子蹙著眉頭站起身來,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言詞也相當懇切:“老閔,今兒人都到家了,吃了飯再走。咱們兄弟幾十年的感情了,我不希望因為這些小誤會,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
脊背僵了僵,閔老頭子對他的話,像是有了點兒觸動,面色緩和了不少。
沉吟著,目光接觸到他的,哼了哼,又重新坐了下來。
幾十歲的人了,他們對於這種戰友感情都看得相當重。女兒重要,但是戰友情誼也同樣重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