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頭已經好轉了。精神一好,人又比剛才和善了不少。還特地開啟了屋裡唯一的電器——一臺老式的收音機,將頻道調到了一個播放老歌的電臺。
在輕場的旋律裡,他還出錢託胖墩娘去買了幾瓶當地產的啤酒。
寶柒有些擔心,“趙先生,您的身體不適合飲酒!”
呵呵一笑,他到是好不在意,“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難得有貴客在嘛,心裡高興嘛!”說罷望向冷梟,“來,老弟,咱倆走一個?”
幾瓶酒,幾盤菜,幾個人圍坐在舊氏的木桌上,其實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扯了些雞零狗碎的事兒,基本上都是寶柒和胖墩娘在嘮嗑,晏不二和小胖墩偶爾插幾句。冷梟是不怎麼說話的,板著臉千年不變,而趙先生更是一個溫和的聽眾,同樣也不岔言。
一來二去,話題漸漸大住了。
酒到三巡處,趙先生像是不勝酒力,微笑著撐了一下額頭思索片刻,認真地看著寶柒,突然插了話:“其實,我並沒有學過金篆玉函上的東西,那本金篆小典也不是我的!”
啊!
金篆小典?
遲疑一秒,寶柒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那本兒小冊子就叫金篆小典啊?可是,他說什麼?沒學過?腦門兒突了一下,她活生生將嘴裡的一口菜給嚥了下去,吃驚地轉過目光去望向他。
“趙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趙先生沉默著點了一下頭。
大眼珠子一瞪,寶柒糾結了。見狀,冷梟生怕她被噎住,大手伸過去撫在她後背上拍了兩下。
左看一下,右看一下,胖墩娘尷尬的雙頰動了動,活躍著氣氛,“來來,吃菜吃菜,大妹子,這些東西都是我趕海現刨的,在大城市可吃不到這麼新鮮的了!什麼金磚玉磚的先不管啊……”
金磚,玉磚……
唇角一抽,寶柒苦笑著說了一聲謝謝,又不死心的問,“趙先生,你能告訴我,他是哪兒得的麼?”
似乎考慮了良久,趙先生才娓娓道來。
“既然你們知道權家,我也就不瞞你們了,我以前是權家的人,不過那已經是快要二十年的事了。那本金篆小典也是權家的,它為什麼會一直放在我的手上呢?實在是……實在是當時的形勢所迫。”
“形勢所迫……?”寶柒不能理解。
趙先生眉目有些閃動,“對不起,這事,我不能說。”
#文#看著他,寶柒心裡有一個希望的泡泡,破滅了。
#人#從希望到失望,失望再到希望。
#書#‘呯兒’的一聲,希望再次破滅了。
#屋#老天,搞的是哪樣啊?!
嚥了咽口水,她眉眼艱澀地挑了一下,看著他又問,“這麼說起來,你也不知道剩下的部分口決了?”
點了一下頭,趙先生遲疑著笑了。
“是的,實事上,我掌握的東西,很可能不如你多!”
啊啦啦……
心裡最後一根希望的弦,斷裂了!
大概她苦逼的小臉兒,讓趙先生有些不忍心,他目光一轉,又接著說:“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少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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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地一下,寶柒希望又來了,“我師父他知道?”
瞭然於她急性的性子,趙先生微笑一下,接著補充,“不一定。畢竟那個時候少騰還太小,父輩的事他未必知道。不過,少皇肯定會知道。”
少皇?
咀嚼著這兩個字,寶柒好奇了,“少皇是誰?”
聞言,趙先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略略遲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恭敬和惶恐:“他是……少騰的大哥。”
權少騰……
權少皇?
輕輕‘哦’了一下,寶柒明白地點頭,微笑說:“謝謝你啊趙先生,回了京都,我找師父給打聽一下,你——!”
“來,趙先生,喝酒!”一直不發言的冷大首長,陡然插進話來,衝著趙先生舉起了手裡的酒杯,同時這個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趙先生再次笑開,和他碰了一下,客套地寒喧:“小夥子氣度不凡,怪不得了!呵呵……”
冷梟抿唇,字眼兒簡潔,“好說。”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趙先生放下杯子,又默默地端詳了他一陣兒,忽然間,像是恍然想到了什麼,他笑著拍了一下腦門,說:“瞧我這記性,你們都在這兒這麼久了,我還沒有請教二位尊姓大名呢?”
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