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梟離開鎏年村的兩個月,嚴格說是兩個月後的第一天,寶柒終於離開了鎏年村。
但是,她沒有回京都去,而是開啟了她長這麼大的首次旅行之路。
她覺得,自己的心,真的需要靜一靜。
好好的,仔細地想明白。
或者,走一走,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綿城的景區是她的起點——
九寨的水,黃龍的溪,貢嘎的山,稻城的寺,從青城到峨眉,從亞丁的湖光山色,到藏區人民對於虔誠信仰帶給她的震撼。從瀘沽湖女兒國的神秘走婚,到喜馬拉雅橫斷山脈的夢幻女王谷,在大自然的山水洗禮之下,腦子沒有通,她的小臉兒卻曬黑了,人的精神頭更足了。
她不知道,京都市,那個五年前害她不孕的卓姓女軍醫倒黴了,整個卓家都倒臺了。
這個女軍醫在這幾年時間城,已經透過關係進入了紅刺特戰隊,成為了紅細胞醫療小組的組長。不久之前,這個女軍醫,被人當場抓住在紅刺老大的夫人安胎藥裡混入維甲酸。
更詭異的是,她竟然傻逼的在整個運往災區的藥品裡混入維甲酸,從而牽引出了整個家族倒臺,自己也身陷牢獄。可是,在面臨被軍事法庭起訴的當兒,卻又被紅刺聲稱案件涉及國家機密,因此交給了紅刺內部來處理。
而處理的人,正是冷梟。
時後,冷梟開始準備年底在愛爾納舉行的國際特種兵大賽,整天都是高強度的訓練,負重夜襲武裝越野,障礙式武裝泅渡,山地攀巖,等等軍事專案眼花繚亂……
和寶柒一樣,他俊朗的臉上,也曬黑了。
訓練的閒暇之餘,他會坐在荒郊野外的訓練基地,給她發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一般都很簡單,往往也就幾個字。
“在做什麼?”
這個時候,寶柒姑娘或者正在山頂上看日出,或者正站在波光麟麟的湖邊兒看小情侶泛舟嬉笑。一般,她總會含著笑掏出手機,看過一遍又一遍。然後,給他回上一條,大多時間就一個字。
“玩。”
時光紛飛,花開花謝——
一轉眼,到了這年的八月一日建軍節前夕。
寶柒還有旅行的途中,離開了錦城,他一路往北方遊玩著前行,走一站玩一站,蝸牛一般的速度,慢得比走路好不了多少。每到一個地方,她必先拜訪這個地方的景點兒。
她覺得,活了一輩子,都從來沒有過這麼輕鬆愜意的時候。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紅刺特戰隊的官兵們沸騰了!
因為,失蹤了這麼久的謝銘誠及率部戰士終於有消失了。偵察衛星拍到了塔克拉瑪干沙漠上擺出來的一個SOS字母,還帶著紅刺的特殊標誌。
範鐵受命前往塔克拉瑪干沙漠,聯絡了救援部隊和南疆一個陸航團進行了緊急營救。橫插了名為‘死亡之海’的大沙漠縱深十公里,終於找到了失蹤的紅刺戰友。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無一死亡,通通都活著回來了。
訊息傳回京都時,無不振奮。
而此時,寶柒也是振奮的,她的人已經到達了滿洲里,正站在一望無際的呼倫貝爾草原上放聲吶喊,一句一句的喊——冷梟,我愛你。下輩子,我要嫁給你!
下輩子,只能是下輩子了!
大草原的風聲太大,將她的吶喊一個字一個字淹沒。
轉眼間……
繼續轉眼間……
天兒漸漸地就涼下來了,寶柒到達了北方的重工業城市沈城,徜徉在那個清太祖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建成的故宮裡面,昂頭看著一個個匾額,她矯情地想,如果她穿越了,在古代會再遇到一個二叔麼?
終於……
遊歷了大半個中國後,幾個月就晃過去了。
可是,對於她來說彷彿一瞬間。
為什麼?
因為她心裡那個人,自始自終就橫戈在心尖上頭,默然注視,不離不棄。這時候,她終於明白,於她而言,要忘記一個冷梟,難如登天。
北方的冬天,下起了大雪,天兒越來越冷了。
轉眼間,十二月底了!
人生匆匆,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輾轉之間,寶柒到達了哈市,在哈市有名的冰雪節上,她一個人站在冰雪大世界裡看著面前各式各樣的藝術冰雕,看著這一片巧奪天工的玉砌銀鑲,腦子裡揮不去的還是那張比這些冰雕更酷更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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