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點頭。
“去吧,我們車上等你。”
除了寬容,除了信任,作為丈夫,他找不到其它更好的處理辦法。
頭偏過去靠在冷梟的肩膀上,寶柒小聲說:“二叔,謝謝。”
拍拍她的頭,冷梟說:“我懂。”
然後,他帶著冷可心先上了停在另邊一邊兒的車。
兩輛汽車在同時在山腳下停了下來,距離不過十來米。
寶柒輕輕走了過去,因為外面太冷,她坐上了姚望的副駕,嘆著氣靠在椅背上,身子僵直而疲乏,聲音遙遠得讓她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姚美人,你想說啥?節哀順變你已經說過了。”
挺直的脊背靠著座椅,姚望偏過頭來,斜睨著她故作輕鬆的臉。沉默了兩秒,像在錦城時候那般,抬手去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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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出來。”寶柒的聲音有點兒啞,她並不太喜歡煽情,更不喜歡在朋友面前自動帶入自己的悲傷,讓朋友跟著難過。不過就這會兒想讓她笑出來,確實也不太可能。
“你啊!”
姚望嘆了!
他目光裡的寵溺與憐惜,赤裸裸的化在這聲兒感嘆裡。
“寶柒,平時我見你總沒心沒肺傻樂的時候,真希望你有心。等你真正有心了……老實說,我還是喜歡你沒心沒肺的時候。”
勾了勾唇,寶柒苦笑著望著她,學著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冬天和夏天,你喜歡哪一個?冬天嫌冷盼夏,夏天嫌熱盼冬。你啊……”
嘴唇微微抽搐,姚望抿了抿唇,熟練地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方摺疊整齊的手帕來,遞到她的面前,“諾,這是我特別為你準備的禮物。”
“幹什麼?”
目光專注地看她狐疑的臉色,姚望眼睛裡的擔憂沒法兒再遮蓋,聲音悠揚飄遠:“既然你笑不出來,那不如,你就大哭一場吧。”
“我媽不喜歡我哭。”顫了一下唇,寶柒小聲說。
牽了牽唇角,姚望眉頭蹙著,再次把手帕執著地遞給她。
“你媽希望你笑,那你笑一個吧?”
一聲兒苦笑,寶柒搖了搖頭,實在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接過手帕來捂在了自己的臉上,作勢噁心地來了一個大鼻涕,然後呼哧呼哧地裹了手帕就揣進了自個兒的兜裡。
“這樣行了吧?心意領了。”
“呵……這樣就好了。寶柒,放輕鬆點兒。你不要總給自己揹負太多的東西,你懂嗎?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有權利獲得自己的幸福,不用覺得虧欠了任何人的。”
視線落在姚望的唇角上,寶柒眉頭略皺。
到底他是姚望啊,她心裡究竟想了些什麼,不需要說出來,他通通都能知道。咬了咬唇,寶柒沒有辨別,她知道姚望在擔心她,要不然也不會冒著冷梟的面兒等在這裡,就為了給她遞一張手帕。
可他越是懂她,越是關心她,越是關注,她對於自己這個青梅竹馬的小夥伴兒,更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面對,怎麼樣讓他也幸福了。
她想,衝他笑一個。
扯了好幾次嘴,她到底還是笑不出來。
“姚望,咱倆手帕交,你關心我……我也想關心你一下。”
姚望俊臉微動,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滄桑感便上了眉梢。
“寶柒,你有你的自由,不過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正如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寶媽她為你付出是心甘情願,而我對你好也是自願,你不需要為此擔一分的責任。”
“幹嘛這麼較真兒?”
“除了較真,我不剩別的了。”
“姚美人啊,你準備暴殄天物是吧?你這種家世好,長得也好的男人,何必去為難京都萬千少女的玻璃心呢?你知道麼,大明星們不戀愛不娶妻,其實都是在變相的耍流氓,禍害別人,你也這樣,懂嗎?”
偏著頭,姚望啞然愣神幾秒,眉宇之間便有了些許笑意。手指握了握方向盤,他微微眯眼兒,意有所指地笑問:“你就這麼希望我去找女人嗎?”
“除非你不正常……”
“這到是……”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姚望忍不住勾了唇,轉眸凝視她:“下回我真得找你瞧瞧是不是,那啥是不是有毛病了。”
“去你的!”見他笑出了聲兒,寶柒心裡鬆開了一些,扯了下衣服,認真的說:“就這樣吧,我先過去了,他和可心還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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