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婉急了撲過去就想要過來。易敏之忙抬高了手展開手裡的畫看底下的題跋,有閻立本的提名,有幾朝皇帝留下的鑑賞印章。
“聶清婉!”
易敏之咬牙切齒的呵斥一聲。
聶清婉低著頭翻眼撇了易敏之一眼,瞧瞧往後退一步又一步。
“你站住!”
易敏之上前去堵住聶清婉的路,低頭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錯了?!”
聶清婉懦懦低聲道:
“我沒錯……”
她不知認錯的樣子讓易敏之抓狂,跳著腳轉了好幾圈,咬牙切齒揮舞著雙手嚷嚷道:
“聶祁宏死去哪裡了?!”
此話一出,不光聶清婉。周圍的宮女,還有另一邊的三皇子也都怔愣的看了過來,太醫的手更是哆嗦了一下,藥粉險些全都撒到盆裡去。
“父王,父王!”
聽到聶祁宏的名字,清姐兒拍著手叫了起來。
三皇子看看滿屋子目瞪口呆的宮女們,道:
“行了,都各自忙去吧。易姑娘,這畫我來處理,你帶著幾位姑娘去安置。對了,你們住在哪裡?”
最後一句是問的林氏。聶清顏聶清婉幾個都是孩子,住的地方應該先吩咐過了林氏,果然林氏點了頭。道:
“就在長欣宮對面的長柏宮。”
長欣宮對面?
三皇子看看聶清顏,又看看聶清婉,再看看清姐兒,最後看看這滿屋子的狼藉。無奈的搖搖頭抱著球球出去了,他發誓。在這幾個孩子走以前再也不踏入長欣宮以及長柏宮的地界了,不對。還是呆在自己的宮裡安全。恩!就這麼決定了!
是夜。
聶祁宏在長欣宮外等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等到易敏之出來,他怕易敏之有事,便翻牆過去找她。
怕吵到隔壁的人,聶祁宏沒有敲門,只推了推門,發覺門閂上了,雙手內力一吐,門無聲無息的推開,他返身閂上門,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來照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他靜悄悄的走過去,發現易敏之唇角含笑似是做了個好夢,本想叫醒她的心思突然就淡了下來,他在床邊坐下,靜靜看著她的睡容。
這幾天她累壞了吧?白天要照看這些秀女晚上還要出去幹活。
“恩……”
易敏之蹙了下眉頭,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側身變成了趴著睡,滿頭秀髮散落在臉上,似是有些癢,易敏之蹙著眉頭又晃了晃頭,沒想到越晃,頭髮散落下來的越多,她索性伸出一隻手來撩了一把頭髮。
白嫩的手臂隨即垂落在床側,薄被被她翻到了一邊露出雪白的美背,弧線優美的脖頸上沒有抹胸帶子的痕跡。
她沒穿衣服!
這個意識讓聶祁宏喉頭一緊鼻中流下溫熱的液體,他伸手一抹,滿手的腥紅讓他倏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跑去。
門開啟又關上,熟睡中的易敏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來,翻個身藕臂一伸,將被子撩到了腰腹之間,一抹大紅的抹胸包裹著少女鼓起的胸脯,露出動人的曲線。
這一睡,她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問清楚了時辰,她不由有些奇怪:
“顏姐兒,婉姐兒和清姐兒呢?”
聶清顏和清姐兒兩個一向起得早,如今在宮裡,聶清婉就是想多睡一會兒也是不成的,這三個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調皮搗蛋實屬罕見。
小月拿了衣服服侍易敏之穿上:
“三位姑娘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現在,應該在御花園吧。”
易敏之點點頭,伸了一個懶腰,梳洗過後她問:
“秀女們呢?”
小月回道:
“梅院,竹院在後面小花園學規矩,蘭院,菊院在大殿裡練習琵琶,平院人在院子練習歌舞。”
梅蘭竹菊平是易敏之取的名字,最後一個“平”字是因為易敏之看到了蘋果,所以才隨口取的。
難怪半夢半醒之間一直有絲竹之聲,她又側耳聽了聽。此時怕是已經停了,她起身道:
“我們過去看看。”
易敏之白天基本上也沒什麼事,主要就是觀察這些秀女們的一舉一動,處理一些瑣事,例如……
現在。
一名宮女急匆匆的跑出了二門,易敏之忙叫住她:
“怎麼了?”
宮女屈膝道:
“回姑娘的話,平院的秀女們肚子疼,奴婢去叫太醫。”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