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頭會不會太大了一點呢?而她,以後是不是要更加小心些?
嗯,她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孩子吧!
明鏡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了安然一眼,等她喝完第二杯茶時才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時辰不早了,敏之送這位小施主去客房用些點心吧。等會兒用了齋飯,不妨看看櫻花再走。對了,等櫻桃紅了,小施主不妨上山配老衲喝喝茶,嘗一嘗飛雪寺的櫻桃。”
“真的嗎?大師請我吃櫻桃?”安然放下茶杯,興奮的抬起頭來望著明鏡大師,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囡囡很喜歡吃櫻桃!囡囡很高興能陪大師喝茶。”
錢銳不禁莞爾,起身對著明鏡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大師。”
安然含笑再次對明鏡大師行了一禮,而後才轉身興高采烈的甘蔗錢銳離開。
錢銳將安然送回文氏和顧宛娘所在的客房裡,讓人端了點心給她,而後便又匆匆返回去找明鏡大師去了。
明鏡大師看著錢銳去而復返,含笑道:“敏之何必如此著急?老衲原以為著急的也會是你父親。”
錢銳面色微紅,但隨即他便對著明鏡大師深深鞠了一躬道:“還請大師明言。”
明鏡大師笑著搖搖頭道:“那位小施主的命數已經改了。敏之可以不必擔心了。”
“那,那她與我二弟的親事……”
“這個嘛,老衲會與你父親詳談的。”
“大師不能告訴晚輩嗎?”
明鏡大師詫異地看了錢銳一眼,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道:“從那丫頭的面相看,乃是大富大貴旺父兄家族之相。但是配你二弟,卻不太妥當。”
“是麼?”錢銳也不知道自己聽到明鏡大師這句話心裡湧現出來的到時是不是驚喜。聽到那丫頭命好,他高興,聽到二弟和她不合適,他也忍不住高興。但他第二個高興也只高興了這麼一會兒就到頭了,因為明鏡大師繼續說道:“那位小施主在姻緣上只怕有些坎坷。非是王侯,均非良配。”
“啊?”錢銳震驚了。非是王侯,均非良配?那麼說,自己也沒有機會了?不,那丫頭不是還小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爹爹不是說如今邊關不穩?他自幼習武,又看過不少兵書,不如棄筆從戎……要封侯,還得從戰功上下手!
錢銳幾乎是立即就下了決心。她若一生平順幸福安康倒也罷了,既然她姻緣坎坷,他就一定要竭盡全力護她周全!
明鏡大師看著錢銳神色不斷變幻,最後淡笑頷首道:“天生的命數都能更改,一切皆有可能。就好比敏之你,以後封侯拜相也未嘗沒有可能。”
他有可能封侯拜相?錢銳再次謝過明鏡大師,面帶憧憬滿心喜悅的回去了。
從飛雪寺回來,安然便將明鏡大師的話帶給了爹爹。
趙世華也聽過明鏡大師的大名,知道是遠近聞名的得道高僧,又聽女兒說起那茶是如何的清香爽口與眾不同,自然也很嚮往,幾日後就趁著休沐的假期去了飛雪寺。
可是,等他回來,安然卻沒有在他臉上看到多少喜色,反而一副心情沉重的樣子,好在這樣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第二天就恢復如常了。
卻說錢銳將明鏡大師的話帶給父親,只是“無意中”省略了一句話,只說安然有旺家旺族之命,但與二弟錢寧卻不太合適。錢鵬陽聽得將信將疑,心中疑惑不已。
如果那丫頭早夭的命格已經改了,又有旺家旺族之命,他自然是想要給兒子定下來的。但大師又為何說與寧兒不合適?
晚上,錢鵬陽將兒子的話跟文氏說起,文氏只當錢銳還沒死心才有意如此說,卻又不敢將實情告訴丈夫,也只能勸他親自去照明鏡大師好好問問清楚。錢鵬陽深以為然,兩天以後就找了個機會去了飛雪寺。
明鏡大師泡了好茶請錢鵬陽品嚐。
錢鵬陽喝了茶,與明鏡大師一邊下棋,一邊疑惑的問道:“大師可是說那丫頭是面相極好,是旺家之相,卻又和我家寧哥兒不相配?” 明鏡大師按下一顆白子,淡淡一笑道:“大人可是不信老衲的相面之術?”
錢鵬陽微微皺眉,在白子左側按下一顆黑子,這才回道:“倒不是不相信大師,只是心裡疑惑。我家寧哥兒大師也是見過的,雖然頑劣了些,卻也是個聰明孝順的孩子。不知為何說他和那丫頭不配?”
明鏡大師呵呵一笑道:“想是敏之回去忘了一句話。”
“喔?大師還說了什麼?”錢鵬陽心中想不到兒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