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投靠老三與自己的父親家族做對不成?”
李相長長地嘆息道:“雖然說雁門關的探子沒有見過他和平王殿下單獨相處,可是這麼多年在一起,難免有些接觸,錢敏之又那樣年輕,我實在擔心他已經被平王收買了。”
安王笑道:“三弟知道他是錢鵬陽的兒子,知道錢鵬陽是我們的人,我就不信三弟肯信任他。”
李相如此一想,似乎也對。
“那好吧,等平王殿下的摺子一到,我們就推薦錢敏之接任雁門關統領。”
過年了,趙家在京城舉目無親,除了錢家,也沒有別的親戚需要走動,安然想著要不自己也整理幾幅畫出來,在哥哥和孃親房裡也掛上幾幅,便去書房裡收拾整理自己的畫稿,分門別類的放好。
將打算掛出來的畫稿挑出了,安然忽然想起自己偷偷放在書案抽屜裡那幅山水圖,想著不如掛到自己臥房裡去,應該不拍被人看見。
可是,當她拉開抽屜卻愣了,那幅畫怎麼不見了?
安然急了,不住地回想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可是想來想去,記憶都非常清晰地告訴她,她就是放在這裡的啊!安然不放心,又將整個書房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玉蘭見了,疑惑地問道:“姑娘,你在找什麼?奴婢幫你一起找吧!”
安然蹙眉道:“就是那幅山水畫,上面我寫了詩的。”
玉蘭想了想道:“姑娘不是說那幅畫要保密,不讓人看的嗎?除了大少爺,這書房裡也沒人進來……”
“哥哥!”安然忽然想起來,哥哥曾帶人來過自己的書房,還送了人家一幅畫!他真的是給的一幅花鳥圖嗎?還是將那山水圖送給人家了?
安然急了,立即跑去找安齊。
安齊平日裡都在國子監讀書,陪伴母親的時候很少,如今放年假,他幾乎每天都陪在母親身邊。見安然風風火火地跑來,面色也不好看,他還奇怪地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跑這麼快做什麼?”
“哥哥,我那幅山水圖是不是你拿了?”安然跑進門來,連母親都顧不上,直接衝到安齊面前抓著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安齊面色一變,訕訕地笑道:“那個,妹妹,不就是一幅畫嘛。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就算你的才名傳出去了,也沒什麼壞處……”
聽哥哥這麼說,安然就知道糟糕了。她忽然捂著耳朵憤怒地高聲叫起來,可把安齊、顧宛娘和顧庭芳連同房裡伺候的丫頭以及剛剛趕到的玉蘭全都嚇壞了。
“妹妹,妹妹你彆著急,哥哥幫你找回來就是!”安齊趕緊抱住她,不住安撫解釋道,“那天錦文兄看到那幅畫,非要不可,哥哥一時遲疑就給他搶了去……我,我這就去幫你要回來!”
安然憤怒地推開他道:“我跟你說過那幅畫很要緊,不能給別人看的,你為什麼不聽?你以為這只是一幅畫嗎?你這樣,你這樣……你這樣可能會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
說完,安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居然性命攸關?安然這話可把大家嚇壞了。安齊更是恨不得去撞牆。
顧庭芳不解地問:“到底是一幅什麼樣的畫?怎麼會這樣要緊?”對於安然這樣指責自己的丈夫,顧庭芳心裡是不太舒服的。
顧宛娘也道:“真的有這樣要緊嗎?既然這樣要緊,你放在書房裡做什麼?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誰都沒有回答顧庭芳和顧宛娘她的問題,安齊只抱著安然不住地道歉:“都是哥哥不好,你別怕,有什麼事哥哥都給你頂著。你別哭了,王錦文答應了這畫只給他祖父祖母看,不會給別人看的,哥哥這就去太原幫你把畫追回來。”
安然哭了一陣,心情慢慢平復,又聽到他這句話,不覺也有了期待。她胡亂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我跟你一起去!”
顧宛娘忙道:“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好出門?讓你哥哥去就行了吧?”
“不,我非去不可!不看著把畫收回來,我不能安心。”安然堅定地說。
顧宛娘無奈,也只能答應下來。
四日後,太原王家。
安齊安然兄妹兩個帶著一個小廝一個丫頭就來了,也來不及準備其他禮物,安然只好自己寫了一幅百壽圖充當賀禮。
“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就想來我們王家給老夫人祝壽?你當我們太原王氏是什麼人家?走走走,不要擋著我們王家的大門。”像趙家這樣出身的人家,哪有資格給王家老夫人祝壽?門房一看他們的打扮,再聽了他們的來意,立即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