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要不,媚兒為何會如此默不作聲的出現在他眼底?
始終背對重月的九媚娘陰沉沉的開口,音調幾乎沒有起伏,“這裡沒有媚兒。這個時候冒出來阻止我,是不是等不及去死?”言畢,倏然轉身,懷揣十刃,寬大的衣袖鼓起一道道波紋,最終化作疾風暴雨,劈頭蓋臉飛向重月命門。
媚兒一旦出手就絕不手軟。
相信杏眸已然瞪圓,微步歌卻箍緊了她。
重月雙臂緩緩抬起,明明那麼慢,敘敘卻看見無數重影閃爍,猶如一圈圈太極盪漾而過,像一道屏障,生生粉碎了所有殺氣。
九媚娘大怒,一旁的寧煙彤卻逮準這個時機從背後瘋狂撲過來,誓要與她同歸於盡,幸虧重月眼疾手快,一記隔空點穴便制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陰冷的回眸,九媚娘咬牙道,“你這個賤人只會來陰的……”惱怒之餘,她驟然合攏十指,今日非要擰斷寧煙彤的腦袋不可,熟料皓腕赫然搭上一直蒼勁的大手,那深深鉗制的力道,不容掙脫,這一舉動讓九媚娘更加震怒,“怎麼,還想幫她殺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二十一年前你為何棄我而去?”
似乎這個問題很好笑,九媚娘鄙夷的瞅著重月,“因為我從不玩別人碰過的男人,明白了麼,快鬆手!”
媚兒的心性真是一點沒變,而去還有更烈的發展趨向,重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硬是壓抑住痛苦,啞聲道,“媚兒,你就不能原諒我嗎,那一次我真的是無心……”
誰知寧煙彤卻突然發瘋的哈哈大笑,笑得眾人莫名其妙,才幽幽止住,對著九媚娘狠狠啐了一口,“呸,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師兄!師兄,我告訴你,九媚娘自己根本就是個賤人,呵呵,那天晚上你一生氣離開,我就給她下了毒蠱,哈哈,結果把她的狐狸精本質從骨子裡給逼了出來,為了成全她,我把琅牙喊來了,結果他們就苟且了一整個晚上,哈啊哈哈……”靜靜聽著寧煙彤歹毒的話語,這個女人完全是心理變態。九媚娘並未如她所願的失控,反而平淡的讓人趕緊怪異,一切都表現的那麼淡,亦或那麼冷。
那天發生的事,讓她此生都不會原諒重月。
她深愛的男人在別的女人床上,而她卻被那個女人親手毒害,那一晚過後她失去了所有,也看清了一切,讓重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啪——
一記陰鶩的耳光扇在寧煙彤臉上,打得她歪過頭,卻清醒了許多。重月激動的渾身已然隱隱哆嗦,顫音道,“你居然讓琅牙玷汙了媚兒!!呃——”男子吃痛的淺淺悶哼一聲,神情卻沒有絲毫驚訝,怪不得媚兒如此恨他……
一柄匕首的刀刃儼然全部沒入重月的胸膛,九媚娘殘忍的咯咯一笑,更是決絕的轉了轉匕首,唯恐殺不死重月,只聽她從牙縫裡擠出,“你們這對狗男女去地獄裡相聚吧。”另一把刀也精準無比的扎進寧煙彤死不瞑目的眼眸裡,這一刀是你欠袁姐姐的。
步歌即刻拾起一片碎瓦,在九媚娘朝重月扎第二刀之前甩了出去,同時踏破屋頂,簇擁敘敘優美的盤旋而落,腳尖連帶踢飛數片瓦礫,不偏不倚點了趕上前助陣的袁青儀的穴位。
“師父,徒兒出手太晚,讓您受傷了,這裡就交給徒兒……”
“不,你不可以傷害她。”重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眸流淌的卻是無盡的懺悔與淚水。
不過誰也比不上敘敘,不知不覺她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是憤怒亦是心痛。
現在才發現重月原來也有兩顆梨渦,竟和腦海裡那個瑰麗的笑容如此神似。七硯遼跟重月,不只是梨渦,連你們哀傷時顏色濃郁的眼眸都是那般相像……
想到此,敘敘已經全部明白了,這些人複雜而又簡單的關係,為何卻讓人感到這般寒冷,冷漠,炎涼……
你們這些自私的家長,居然讓後代來承受你們所經歷的痛苦!敘敘舉起袖子狠狠擦了把眼淚,眸光落在房間唯一一隻還完好的花瓶上,遂,不由分說走上前,雙手舉起,咬牙狠狠慣在地上。
啪呲。這癲狂的舉動果然吸引了所有燃燒的目光。
敘敘不以為然,憤慨之餘更是跳上了桌子,慷慨激昂的吼道:“重月師父,媚夫人,你們太過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曾經經歷過什麼痛苦,但孩子是無辜的,憑什麼要來承接你們的仇恨!媚夫人,你不是一個好孃親,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愛沒愛過七硯遼!否則,怎麼可能讓他去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就算成功,他也將揹負弒父之名,說不定還要糟天譴,如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