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敘敘格外明媚的小臉道:“師兄走到哪,禍事便到哪,這武當大門,怎麼回事?”
是我劈的。說出來有人信麼?敘敘躊躇之間,一名青衣武當弟子發瘋的尖叫開來:“掌門,快看,是七硯遼!”
遙望而去,一抹玉色身影轉瞬不見。重月想也不想立刻追了過去,剩下的幾位長老也遁身而去,看來就算是正派,屠殺魔頭時也是不講江湖道義的。
眾人紛紛罵開了。
“想不到這魔頭愈發的不要臉了,竟跟個幼稚小兒似的砸人大門。”
“就是,真不要臉,看見我們掌門出來了就夾著尾巴逃跑!呸!”
“……”
只有敘敘跟微步歌默不作聲。
敘敘汗顏的聽大夥咒罵,卻沒膽子告訴眾人,其實她才是罪魁禍首。哼,就讓七硯遼那廝替她頂罪好了,誰叫他總是欺負人!
雖然偶爾開個小差,但敘敘的眼睛卻始終離不開對面的男子,清風依舊,那溫暖也依舊。
“好久不見,沒有受傷吧?”微步歌突然不太習慣如此安靜的敘敘,看來他早已習慣了粘人的敘敘。
“沒有受傷。”驀地,敘敘突然衝上前緊緊抱住了微步歌,深埋他的胸膛。這個擁抱有點娘們,不夠爺們,有點曖昧,不夠豪爽,可是管不了那麼多,她想念這個安全的港灣已久,剎那間,芸芸眾生彷彿遠去,這世間只剩她與微步歌。
但是有個陰魂不散的傢伙總喜歡當電燈泡,總是大煞風景!“啊呀,好痛!”正吃美男豆腐開心呢,敘敘忽覺得耳朵一陣扭曲之痛,抬眼便見宗卿朔這廝倚老賣老,狐假虎威的揪著她耳朵,嬉皮笑臉道:“丫的!你小子總算回來了,大夥快給我把他帶進去,扒光了檢查檢查,沒準是七硯遼派來的奸細!”
淚奔!你不要逼我!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敘敘仗微步歌勢,衝宗卿朔一邊做鬼臉一邊道:“你這個滿腦子齷齪的臭男人,有本事打敗師弟再說!”
“呀——氣死我了!你敢不尊重我這個武當師伯,看我不揍死你!微步歌你給我讓開,讓我把這嘴上無毛的小子仍河裡淹死!”
敘敘才不會笨到任他逮,此刻靈巧的躲到微步歌身後,探出小腦袋邪惡道:“師伯嘴上也無毛啊!輩分這麼大連鬍子都沒有,莫不是有毛病吧,去喝“毀人腎寶”吧。你這個萬年總受,找個小攻爆你菊花!”某人猥瑣不堪的齷齪一面暴露無遺,也充分昭示了“狗仗人勢”這個成語所要表達的情景。
“什麼菊花月季花的,你給我滾過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宗卿朔再也顧不得顏面,趁掌門師弟不在,非教訓冬小麥不可。
面無表情的微步歌不著痕跡護住敘敘責備道:“莫要胡鬧了,他好歹是小師伯,你總是頂撞他,以後我可保不住你了。”
敘敘腦袋縮在微步歌懷裡,偷眼瞅著直跳腳的宗卿朔,真像抓不到小雞的老鷹,哈哈哈……
……
回到武當的敘敘經歷了三天三夜的盤查訊問,累得她苦不堪言。然而宗卿朔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還是不住的挑她病句,並唆使重月繼續盤查。好在敘敘也不是什麼老實人,一張小口,油嘴滑舌將故事中的“幽冥心訣”除去,其它照搬,且加上繪聲繪色的描述,簡直是一出驚心動魄的武俠大片。
可是重月那張萬年冰山臉依舊不動,眼見就要露出馬腳。敘敘一激動再次強調道:“你們不信就去抓那女鬼過來盤問!我記得七硯遼總是喊她大娘、大娘的,好像還有個名字叫寧煙彤!”
“寧煙彤”三個字彷彿一道悶雷,直炸的重月同學臉色鐵青,冰山臉總算開始波動了,驟然站起身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該回哪裡就回哪裡!”
眾人一時噤聲,從未見過如此陰鬱的掌門,皆是識時務的夾起尾巴走人。不知說錯了什麼的敘敘無辜的眨巴兩下眼,暗自嘀咕,難道重月真的跟寧煙彤有姦情?事實容不得她多做思考,面無表情的宗卿朔已經拎著她以每秒一千米的速度逃竄而出。
……
趁著春光明媚,敘敘糾纏微步歌陪她進城買麥芽糖吃。軟磨硬泡耍無賴三天,微步歌他老人家總算勉強答應,但神色依舊寫滿了不情願。
“師兄,貪吃也是罪業,你可知曉?”微步歌微微挑了眉峰告誡懷抱一堆甜食的敘敘。
“按照你這個臭道士的言論,我犯得罪足夠下n層地獄了,所以乾脆再多享受享受。喂,再借我點錢。”沒有比敘敘更無恥的女主了,她上次的錢一分未還,這次仍舊臉不紅氣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