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便跑了過來:“姑娘,茅房在門外,向左走……”
“哦,知道了……”清媚有些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向左走是吧,我出去找人問問就知道啦。”
清媚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口,看著有些不勝酒力以手支頜的雪衣,大聲說道:“我馬上回來,嗝,你要等著我!”
出了小店,天已黑了,然而因為這裡離月老廟甚近,廟會最熱鬧的就是晚上,所以不但不清冷,反而愈發熱鬧,雖目前已是夏意,卻有微風吹過,夾雜著附近坤湖的微潮之氣,也十分涼爽,被風一吹,清媚的頭腦似是清醒了許多,然後向左邊走去。
這裡是一片幽靜的樹林,晚風吹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月色如水,透過稀疏的樹林灑了下來,映出微微搖曳的疏影。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小二說的茅廁在哪,清媚正四處打著轉,卻突然聽得身後有輕微聲響,忙低聲斥道:“誰?”
一個人影飛快的掠到她身邊,然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清媚大驚,伸肘欲擊,卻被那人巧妙制住雙手動彈不得,她原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模糊,而且那人身法十分靈巧似乎很熟悉她的武功套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拖到了樹林之中,將她抵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之上。
清媚又氣又驚,正欲想法掙開他,卻突然聞得一陣十分熟悉的氣息,腦海裡正在思考的時候,那人便俯頭下來,十分準確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清媚猛的睜大了眼,這種事,這種事,不是說好只和雪衣做的麼。
慌亂間她伸手欲要推開他,卻被緊緊的箍住不能動彈,他的手勁很大,霸道的鉗制住她,卻又很有技巧的沒有弄疼她,只是有些霸道有些生澀的探索著她的唇。
那是不同於雪衣輕柔舒緩的淺吻,而是十分熱烈的輾轉糾纏,唇與唇纏綿的絞織在一起,熱烈得似乎要讓人窒息,兩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撲在彼此的臉頰上,燻出更加激越的熱潮,清媚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幾乎要站立不住。
似乎注意到她快要窒息,那人鬆開了唇,清媚口中一得閒,聲音裡有些驚慌有些疑惑有些不定:“小……”
不等她喚出口,那唇便又覆了上來,清媚似乎聽見若有似無的嘆息,他堵住了她要脫口而出的話,不同於上一次的激越,而是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似乎親吻著自己至愛的珍寶,似乎害怕她碎了一般。
清媚腦子裡慢慢的變得漿糊起來,酒力混著暈暈乎乎的感覺一起湧了上來,原本想要說的話與疑問全都被他盡數化作了繾綣的纏綿,她的身體緊緊的帖著樹幹,彷彿不這樣便支撐不住自己,恍惚間她的唇齒被一條靈活的舌頭撬開,清媚只覺得大腦中轟的一聲,全數變成了空白,喉中不自禁的輕吟了一聲。
這個吻十分的生澀,卻在不斷的廝磨中慢慢的升溫,唇瓣與唇瓣慢慢的變得火熱滾燙,他的舌尖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舌,然後甜膩的交織在一起,似乎永遠也不會完結似的繾綣纏綿,清媚的臉紅了起來,覺得全身都似著了火,慢慢的侵蝕著她的意志,原本推抵著對方的手也慢慢的垂落下來,他的吻霸道中帶著溫柔,溫柔中帶著熱烈,讓她幾乎在那一剎那有一種錯覺,他似乎害怕失去什麼,似乎急於想要抓住什麼,但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吻著她,清媚慢慢的閉上了眼,她幾乎可以不用睜大眼睛,也能想象得出他漂亮的鷹眸中幽黑得如同深淵一般的莫名情愫,濃濃憂傷,濃濃惶恐。
周圍的樹蔭蓋住了兩人的身影,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還有滿林黑暗也掩不住的春光。
夜風習習,極盡明朗的月色如同融化了一般,以天地為湖,化作滿滿一池春水。
親暱的纏綿,讓人不捨得分開。
漫長的親吻,長到清媚都快要找不到自己,他終於鬆開了唇,額頭輕輕的抵著她的額,清媚急促的喘著氣,似乎要彌補剛剛缺失的空氣,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臟在激越的跳動著,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卻將她抱得很緊,緊得似乎生怕一鬆手,她便會不見了。
兩人的額親暱的抵在一起,卻比以前的親暱更要曖昧許多,那是不同於她每晚抱著他睡時蹭他撒嬌的感覺,而是很微妙的,彷彿有些東西正在改變,或者已經改變。
等得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清媚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一點神智,不確定的開口喚道:“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小妖怪仰天大吼,不卡文了,我要口口!!!!!!!
真真假假?
冠玉微微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