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下,“沒事,春緋。不用擔心我……”藤崗春緋想說她才沒有在擔心他什麼,又聽到他接下來那句:“HONEY前輩又倒回去了。”
幾人轉身往臨時化妝晚會會場的入口看去,燭光昏明,人影幛幛,看不真切。栝之冢崇靜靜守在門口,目光如臉色一般沉默。鳳鏡夜摘下眼鏡,“環,關於柳川學長所說的,日暮神社的秘密,他已經做好了接受的準備嗎?”
“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了。我們能做的,只是祝福。”
“是嗎……”鳳鏡夜揚了揚嘴角,淡笑的神色裡似是嘲諷多些。“那個森井蘭丸,在冰帝學園的時候,也是對一個女孩子一見鍾情,死纏爛打,結果不小心發現了那個女孩子的秘密,便再也……”話中有話,語意未明。在所有人都看著他的時候,他卻淡淡一笑,整了整西裝外服的衣領,“天色晚了,我家有門禁,先走一步。”
門禁這種東西……
“不等HONEY前輩了嗎?”藤崗春緋頂著滿頭黑線,問。鳳鏡夜扶了扶鏡架,說道:“我來這邊的目的已經完成,自然不用再留下來了。”
“什麼目的?”會這麼直白地問出這話來的,當然是雙子。他笑了笑,“嗯,一個約定。不過,”望著夜色中的天幕,鳳鏡夜的唇角似乎垂下些許,“可惜的是,我還什麼都沒做,這個約定就不需要我實現了。”
須王環皺了皺眉,“鏡夜,難道你還有自己的私人小計劃,沒讓我們知道的?”鳳鏡夜往鳥居走去,頓了下身形,側頭看向他們:“其實這已經是場好戲,不是麼?”夜色裡少年的黑眸在眼鏡片清透得像水,神色意味深長。
藤崗春緋兀自思量半會,問:“難道那什麼吸血鬼的出現,也在鏡夜學長的計劃之內嗎?連學姐的失蹤,還有學姐弟弟的昏迷……”雖然她一直都是在狀況外,這數學邏輯好的大腦推理起來,居然也有七八成是對上號了的。
鳳鏡夜讚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笑,卻不置可否,只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而你們……”略頓了頓,“HOST部最好不要介入太多,畢竟人家已經明顯表明,這是家事,不喜歡外人插手。”
“哎,鏡夜,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須王環幾乎要跳腳,“鏡夜,你這傢伙,不要揹著我做多餘的事情!明明我們是一個社團的,有什麼事……”猛然醒悟過來,衝上去拽住他的衣領,質問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吧!春緋那次也是,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什麼也不說,一直把我矇在鼓裡!”
“須王學長……”雙子擺手,“那次是你笨吧。”
鳳鏡夜毫不在意地打斷他,“環,對HOST部其他人保密,也是屬於我跟那個人作下約定的一部分。”
須王環的手一鬆,“這樣嗎……”怔了半晌,垂頭喪氣地退開一大步,“對不起,鏡夜,我不是故意的。”他並不想為難任何人。他尊重鳳鏡夜,然後就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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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幸助路過三年A班,頭往裡探了探,眼睛往涼夏紀的位置上張望。櫻岡美雪看到是他,慢步走出來,跟他笑了一笑,“柳川,有什麼事麼?” 悅耳如鈴的女音。
不用奇怪,兩人確實是舊識,卻不是因為涼夏紀才認識的,而是柳川幸助搬家後搬到了櫻岡美雪家隔壁,就隔著一個庭園而已。一個是茶道世家,一個是花道世家,兩家大人自然走得近些,連帶著後輩也熟貫起來。
柳川幸助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啊,我不是來找你的,櫻岡。我昨晚上沒有去……”身後響起稚嫩的童音在叫他的名字,害他把化妝舞會四個字卡在喉嚨裡,吐又吐不出來,吞又難吞下去,漲得滿臉通紅,掐住自己的脖子在那邊乾咳。
埴之冢光邦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道歉:“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櫻岡美雪抬手順撫少年背部,一下一下,極是溫柔,“沒事吧,柳川?”表情跟聲音一般溫柔。他痛苦地搖搖頭,泣不成聲——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隻大掌遞了水瓶過來,手的主人是栝之冢崇,言簡意賅地表達一下關切:“喝口水吧。”水瓶裡只晃盪著一小半,看他額髮微溼,身上還是道服,大概是剛剛又去劍道部自己做修行了。
柳川幸助的咳停了一晌,然後一邊哭一邊接過水瓶,淚流道謝:“部長,還是你最好了……”但是喝完水他還是照舊咳。櫻岡美雪搖搖頭,滿臉無奈,“HONEY同學,狩同學,你們不用在意,這是柳川自小的毛病了,一受了驚嚇就咳個不停。”那兩人上下對望一眼,還真是特別的驚嚇後果。
她一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