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壤之別了。
天上的雪花又開始飄落了下來。
從昨夜就開始下起的這場雪雖然雪粒細小,卻連綿不絕,林林灑灑,如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
蘇謐 從僕役歇腳地屋角窗戶向外望去,目光停留在院子前面那具已經擺入了兩天一夜的屍身上。
因為寒冷的天氣,她的面容絲毫沒有變化,只是上面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使得蒼白的肌膚變得彷彿是冰雪一樣的晶瑩,隔著層層地雪幕看去,宛然玉色般華美潔淨。
蘇謐的思緒飄搖,禁不住回憶起兩天前的那一幕。
後宮裡面最中樞,最莊嚴地鳳儀宮自然成為遼軍主帥地寢殿。
那一天,蘇謐和幾個內監理所一起被帶進了這裡服侍,也許這些經歷了征戰殺伐的人都會急切的渴望著享受到自己所征服的國家地一切。無論是女人,是金銀,還是日常的奢靡生活。
蘇謐他們走進大殿,正看見大齊後宮地諸多妃子盡皆林立在殿中。兩旁的坐位上分列著遼軍的高階將領,桌上擺滿了酒肉膏粱,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卻沒有一個落在眼前的美酒華食之上,貪婪的目光急不可耐地注視著殿中的朱顏玉質,花容月貌。一邊時不時的低聲議論評價著幾句,汙言穢語不斷,幾個離地近的妃嬪光是聽著這樣的話語就已經被嚇得花容慘淡了,一個個低聲飲泣著。
不一會兒,遼軍的主帥耶律信到了,滿面紅光,神色開懷,他懷中猶自擁著一個碧衣少女,身姿窈窕,曼妙動人。
她正在耶律信的耳邊說著什麼,耶律信被她逗地哈哈大笑。走到殿中的時候她轉過頭來,婉而一笑,嬌柔嫵媚,宛如皓月工資興空,萃然生輝,一瞬間,滿室的春色都黯淡了下來。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施柔兒。
大半年沒有見到過,她瘦了很多,只怕這半年以來,在宮中的日子過的很不如意吧。
兩人落座之後,施柔兒舉起金花纏繞的酒壺,將手中的玉杯滿上。那一雙纖纖玉手,比羊脂白玉的酒杯更加柔潤,比金色燦爛的酒壺更加動人。
她將酒杯遞上耶律信的手中,一舉一動,無不婉轉香豔,瀲灩生輝,別有不同。
眾將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身上,“果然難是個絕頂的美人兒,大王今次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可不是嘛,難怪今天起的這樣晚。”蘇謐聽到兩個離地近的遼人小聲嘀咕著。有幾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