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兒……”
來不及阻止,那丫頭倏地已穿出門,跟著冬月的腳步而去。
“哎呀!怎麼有一堵牆,害我過不去!什麼東西呀,氣死我了……”
忽地撞上一道無形的牆,上官星兒因反作力往後彈了出去,疼得她哀哀大叫。
剛剛那個目中無人的丫頭走進相鄰的樓閣,她也想跟著進去,沒料到卻會遇上阻礙,氣得她破口大罵。
連試幾次都無法“闖關成功”,悻悻然的她撿了顆石頭往亮著的一扇窗欞丟洩憤,石頭暢通無阻的飛越過去,撞上窗戶,發出咚地一聲。
星兒再試一次的走過去,可阻力仍在,她氣得又丟了好幾顆石頭。
“哼,為什麼臭石頭過得去,我就不行!”
冬月聞聲推窗察看,上官星兒的一顆石頭差點打到她。
“可惡,怎麼沒丟準一點……”這個下人一臉勢利,方才她對無垢的嘴臉讓星兒很不爽,很想報仇。
冬月關窗,沒多久後房內的燈火熄了。
“古早人真早睡……哎唷,我怎麼越彈越遠?”
不知怎麼回事,上官星兒像被股無形的拉力一直往後扯,到後來簡直像顆球在半空中飛了。她一路往外飛,飛到此際正在宴客的大廳裡,撞翻了一桌子剛端上的菜餚,讓人以為是風太大吹翻了。
她痛得揉揉腫了一個小包的額頭,“怎麼回事呀!痛死我了……”
起身剛好看到眾人忙著把翻盤的菜整理好,她一見一人手上端著盤醉雞,頓時眼一亮,口水都快流下來。
接下來只見肥嫩的雞腿突然不見,再回視一看居然只剩下骨頭,而老爺夫人的衣襬無風自起,端在手上的酒杯往自個身上一灑,金釵銀鈿不翼而飛,小兒啼哭地吃到蝦殼。
一切詭異到極點,人心惶惶,私下暗忖皇甫家是不是做了缺德事,連天都看不下去,才會派四方小鬼來鬧場。
而唯一知情的上官星兒卻咧開嘴哈哈大笑,滿臉油光地舔著指上醬汁,開懷不已的拉開一位貴夫人的髮髻,任其珠花鈿散落一地。
美食當前,沒空管閒事,她前世的性……幸福就自求多福啦!
鵝相公在房裡大搖大擺的走著,一顆紅綵球綁在鵝背上,看來煞是可笑。
自行脫掉鳳冠的長孫無垢從桌上拿了塊餅剝碎,有一搭沒一搭地丟給白鵝吃。紅燭光影綽綽,襯得一室寂寥。
她的丈夫到底怎麼了?無法拜堂地要只鵝代替,現在連洞房花燭夜也不見人影,入門第一天就這樣,往後的日子她想大概也不會太好過。
鵝相公吃食罷,呱呱叫地邊鑽進桌子底下,鵝腳一蹲,它也算折騰一天,該睡了。
她嘆了口氣,跟著蹲下,將手中的碎屑撥到鵝旁邊。
正要站起來時,一道略帶虛弱的男聲響起──
“冬月,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進去便成。”
這個聲音是……
“可是你的身子……”冬月不依的道。
“我還沒有那般不濟事。唉,只是受了寒病了幾日,你們便弄出這般陣仗,要不是我被吵醒聽到大廳的喧鬧聲,都還不知道今兒個自己已經娶妻。”
“少爺……”
不知所措的長孫無垢趕緊站起身,卻不慎頭撞上桌子。
疼得快掉下淚來的她硬是忍住痛楚,急忙坐回床沿,但鳳冠是來不及戴回去了,只能勉強蓋上紅頭巾。
門開,透過紅頭巾下襬她感覺到有人逐漸靠近,停在她面前。
她呼吸一窒地等待著,對方又回身去桌前拿秤桿,掀了她的頭巾。
就著熒熒燭光,見清新婦容顏的皇甫追命像被重重一擊的喘不過氣來,目不轉睛地渾然忘我。
淡妝嬌柔,濃妝豔麗,柳眉微彎,杏目似辰星,紅豔小口有如早熟的桃李,豐澤潤厚地引人垂涎,粉腮微酡的小臉美麗無雙。
“是你?”
這該說巧合嗎?還是一種註定的不幸──
為她。
抬起盈盈水眸,又驚又喜的長孫無垢綻出粲笑,“你是那天在橋上救我的人?!”
“說救言重了,在下不過是幫個小忙。”
“你都落水了怎能還說是小忙!對了,公子後來沒事吧?”
他點點她的唇,“還叫公子?!該改口了,娘子!”
面上一赧的她頭一低,“是……相公……”
接下來兩人間一陣沉默,新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