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拔高自己的聲音希望別人能聽清楚,而沒有被問到的人則儘量大聲呻吟以示痛苦不堪尋求別人的注意。突然在吵鬧的海面上又掀起了一陣喧譁的高潮,幾個年輕男女相扶而來,一進門就坐在地上叫護士,聽語氣也是燒烤店的受害者。我看到內科醫生匆匆奔去照顧他們。過了一會兒她走進我的房間說:“看住你這張檢查床,否則待會兒再來重病人連檢查的地方都沒有了。”又匆匆奔出去。顯然新來的病人要求躺下補液,但所有可以躺的地方都躺滿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我看見院總值班愁眉苦臉地打電話,看嘴型象是和區中心醫院商量分一些病人去。
突然那幾個年輕人拎著補液瓶闖進了我的房間,其中一個邊走邊叫:“誰說沒有床,這不是?”我正要開口拒絕,卻發現他們都是“美麗人生”的職員,其中一個就是那天告訴泰雅不在的理髮師。我心裡一動,看看內科醫生,她正忙得不可開交無暇顧及這裡,普外科醫生可能到留察室去了,人不在。我清了清嗓子,說:“這是病人的檢查床,如果有病人來……”“知道知道,有別人來我們就讓位不行嗎?”一個理髮師說。最後最嚴重需要補液的一個睡在床上,其他5個人並排坐在檢查床邊,恰好面對我。我開始意識到這床確實結實,怪不得聽說醫院化了大價錢買來。但是和這麼多人大眼對小眼讓我很不自在。我把椅子拖到靠牆的地方獨自看<<實用骨科學>>。
我兩隻眼睛看著書,耳朵卻豎起聽他們談話,希望能捕捉到有關泰雅的片言隻語。他們並沒有因為身體不適而安靜下來,不停地抱怨燒烤店。聽起來似乎有個有錢的老主顧請熟悉的幾個理髮師和美容師到燒烤店聚餐當作小費。
“‘老人妖’那傢伙平時要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