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她愣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嘴角咧開的弧度淘氣得像個小男生。
“你……”她彆扭地扯裙角。
別想她親他,別想她撒嬌,那種事她做不來,更不可能對他做。
“你如果不親我,我就不開車了。”他耍賴。
彷佛配合他作戲似的,附近適時響起幾聲不耐的喇叭。
“何燦宇,你——”她臉頰發燙。“你忘了還有第二條嗎?”
不能以愛為名,強迫對方做不愛做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要在這裡吵,這種情況到底是適用第二條,還是第六條嗎?”他閒閒地問。
“你!”齊真心拿他沒轍,喇叭聲響得更激烈了,她坐立不安,只好傾過身,很快地親了他臉頰一下。“好了,快開車吧!”
何燦宇這才踩下油門,嘴角揚起笑,一開始是小小的漣漪,然後逐漸擴散,直到佔據整張臉。
“齊真心,原來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她僵住,面對窗外,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第4章(2)
你可以愛我嗎?
他最怕聽到這樣的問題,偏偏他身邊,總是有女人巴著他如此追問。
可不可以愛她,可不可以只想著她一個人,可不可以寵愛她一輩子,永遠不變心?
他從來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不論答應或拒絕,他都怕傷了對方。女人的心太細緻柔弱,他很怕自己是那個令她們心碎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儘量對每個想接近他的女人好,卻又微妙地將她們拒於千里之外,他不敢談戀愛,戀愛對他而言是負擔,很沈重。
既然他不是個懂愛的男人,就該離愛遠一點,別害人害己——他的前女友玉玲就是個好例子。
他神經粗,她卻極纖細,他不想兩人時時刻刻在一起,她卻想黏著他不放,到後來,她總是怨他不瞭解她,不夠珍惜她,為了掌握他行蹤,一天可以Call他幾十次。
他怕了,跟她提分手,她卻不肯放手,兩人經過幾次分合,最後她竟以自殺來做消極的抗議。
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他,對他太執著,她也不會那般輕賤自己的生命。
從那之後,他更怕戀愛了,怕自己承擔不起一個女人的深情厚意,他躲愛神躲得遠遠的,絕不許自己意外被愛情之箭射中。
但那天,他卻衝動地主動問她,要不要和自己談戀愛?
後來也應允了她的提議,與她簽了那份可笑的戀愛公約,玩一場戀愛實驗。
為什麼?
為什麼她是例外?為什麼他每次見到她,總是停不住與她鬥嘴?為什麼見她一次次地被別的男人甩,他會那麼生氣又心疼?
難道只因為她長得有點像玉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