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煒兒時常跑來找我,坐在我身邊乖乖聽我講訴外面的故事,看得出,他在這個紅牆綠瓦堆砌的狹小空間裡悶壞了。我想,這大概是我的遺傳基因起了作用,這孩子性格和我有點像,好奇心重,渴望自由,不喜束縛。可孩子終是孩子,溫室的花朵,哪裡承受得住大自然的風雨。
和他提過這事,他一笑而過,“等煒兒長大了,朕下旨,讓他代天巡查,出去走走也無妨。”
“哦。”我本想再說點什麼,卻被他小心翼翼的抱上了床,“好月月,別想孩子了,朕想你了!”
我掐了他一把,“不能換個臺詞嗎?毫無創新,日日如此!”
他“哎喲”一聲叫苦,手中早已開始了不安分的動作。哎,煒兒的安全出生,帶給他不少寶貴經驗,已經懂得在照顧孕婦胎兒的同時,如何釋放自己。
孕婦的體力終究是不行的,纏綿過後,我很快沉沉睡去。清晨,他喚我醒來,我閉著眼睛坐起身,習慣性伸直雙臂,讓他幫忙穿好褻衣。哎,實在不喜歡讓宮女、太監看到光溜溜的自己,尤其是大肚子期間。他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便養成一早起床幫我穿褻衣的習慣。可我今天頭暈迷糊,連連配合失誤,直到宮女太監們進來伺候,他才結束“戰鬥”。我忽略四起的唏噓聲,“嗯”了一聲倒頭就睡。再醒來時,宮裡已經傳遍了皇上親自幫皇后穿衣的“英雄事蹟”。他自覺挺沒臉的,這個時代只有女人天經地義伺候男人的道理,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份兒,不過也只是笑笑,並沒追究。
有時拿這件事去打趣他,他一臉無奈,“月月就別在羞朕了,朕在你面前,早就沒臉了。”
我噴笑,有自知之明。
弘治十年正月十四,紛飛的白雪遮蓋住我痛苦著嘶喊,陣痛從午夜開始,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