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刻意忌諱著這個話題,倒也因禍得福,沒人敢不要命的效仿百韻樓大搞自助,使得歷史悄無聲息的迴歸了本來的軌跡。
我站起身,再無心聽下去,留下銀兩帶著蕭飛和嬋娟走出了小店。
午後的陽光,明媚耀眼,照的人暖洋洋的,我慵懶的伸著懶腰,享受著片刻的安逸。一陣急促的犬吠傳來,我放下手臂的瞬間,看清了不遠處的身影——
一個神色複雜,百感交集的俊朗青年,牽著一隻興奮過頭的大黃狗,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央,竟讓人有些心碎……
笑容僵硬在臉上,地球真小,蘇州真小……
再會唐寅(上)
人能認錯,狗卻不能,即使是黃黃這隻被我診斷遠離“忠貞”的狗。我想逃已來不及,黃黃掙脫了繩索,搖著尾巴飛一般朝我撲來。用力一抬,兩隻前爪搭上我的肩膀,滑膩的舌頭添上了我的臉頰,急切表現出它的想念。我被不知何時學會了如此高難度動作的黃黃嚇了一跳,不知所措。
“黃黃!”蕭飛喊了一聲,黃黃會意,乖乖放下前爪,卻死活咬住我的衣襬不放。
“回來了?”聲音嘶啞,不復清亮,帶著淡淡的閒愁。彷佛慈父面對離家出走的少女,更像是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戀人,難掩那層濃濃的寵溺和哀傷。
“呃,隨便……隨便走走。”我不自覺垂下了頭。
“回來就好。”
低著頭,卻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微笑,幸福祥和,如天邊浮雲,帶著陽光的味道,暖人心田。
“伯虎啊,牽著黃黃跑那麼快乾嘛?”祝枝山呼哧帶喘追了上來,“倒是心疼下為兄啊,可是過了而立之年了!還有徵明……”看到我的瞬間噤聲,瞪圓了牛大的雙眼……
我抿緊嘴唇,微微顫動著,只能用眼風偷偷瞄著,抬不起頭,更不敢抬頭。
“對不起,借過,呃,對不起……哎,對不起啊。”文徵明抱著半人多高的書卷跌跌撞撞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