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在腰間的手收縮了下,臉色有些陰沉,眼神危險而邪魅,“這麼急?五天,五天後再回去。”
“好!”杜若息抬眼,勾唇笑了下,笑容有些寂淡,他能答應已經算是不錯了,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找準了時機,他今天心情好,她知道他得到了她,所以不會計較她的膽大妄為。
杜若息回去之事並不打算告訴杜母或者唐宴,她想可以給母親一個驚喜。
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對於男人來說過的實在有點快,只因他還未嘗夠這份美味,離去的那天清晨,杜若息醒的很早,雖然晚上被男人壓榨了一晚,但許是能歸家的緣故,腦子裡的生物鐘還是讓她準時醒了。
男人的雙眼還是閉著的,他與她正面相對而眠,他的雙手一貫霸道的擁抱著她,她看著這張斂去所有戾氣、狠毒、陰冷、邪氣的臉龐,眼神閃了下,此時這個男人刀削般的俊美弧度每一分都很柔和,濃黑漂亮的眼睫垂下,遮住了那雙詭異莫測的雙眼,鼻樑挺直而雋秀,薄唇紅潤溫軟,完美的融合看上去平靜而無害。
她眼神一閃,不知是誰說的人都有善惡兩面,眼前這個男人心底難道也存在著一份純淨的柔軟嗎?可能嗎?不可能,她眼底微微嘲諷。
沒等她細想,男人的睫毛動了下,睜開了一雙眸子,黑至極致的璀璨,幾乎迷了人眼。
她眼見他醒來,回神,垂眸,從床上坐起,準備起身。
他勾唇,看著她光裸的白嫩脊背,笑意邪魅,薄唇親暱吻上她性感的背部曲線,雙手遊走於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正勾起地毯上睡衣的杜若息身子剎那僵住,拽住衣服的手一緊,臉色酡紅,還好男人只是在享受溫存,並沒有要她,否則她還真不敢保證她剛才會不會一個腦熱衝動將推他下床去。
五天來的歡愛已經讓她身心疲憊了,她不想離去之時還帶著這一份疲憊上飛機,男人給予的愛太瘋狂,已經壓垮了她的神經,她需要靜靜,想來他也明白需要給她時間,所以才放任她回海城的要求。
……
再次回到家中,心境已經是大不相同,空蕩蕩的屋子裡,灰塵落滿了傢俱,黃昏的霞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平貼一抹寂寥的蒼涼,杜若息心一緊,“媽!”
找遍每個房間都沒有人,杜若息心中頓生恐慌,坐在沙發上雙目巨瞠。
“夫人,我派人幫您找下,您別急。”
一起跟來的宮眼見她無神的摸樣,頓時出聲安慰,她掏出手機準備撥打,杜若息突然開口:“不用了,宮,我想我知道我母親在哪了?”
她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碼,正是唐宴的,唐宴接起手機那會看也沒看號碼,“喂!”
“唐宴,你知不知道我媽在哪裡?”杜若息急急問道。
“若息,是你。”
唐宴的眼眸閃過喜色,但是聽聞她的話臉色頓時一僵,拿開手機看了眼號碼,心臟跳動的厲害。
這個號碼他熟悉的比他自己的手機號碼還熟悉!
“唐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媽在哪裡?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她再次問了聲,腦子聯想起他跟她說過那些詭異的話,心頓時極具收縮。
那頭一陣沉默,唐宴數次張嘴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眼神閃了閃,他語氣低柔道:“若息,我們出來談吧!”
“好。”他的話讓杜若息緊繃的心絃再次緊了幾分。
跟他約好地點,杜若息帶著宮直奔海城西環路的一家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便能注意到門口的進出,對面是市中心醫院,她看著那幢大樓,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握著白瓷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坐了沒多久唐宴趕到,一身米色的休閒裝,烏黑短髮似乎比以前長了點,眉目間疲憊,眼下還有青色的眼圈,整個人看上去有點頹廢,偌大餐廳,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落地窗邊的她,眼前的女子雙眸澄澈,一如往日般秀雅,但隱隱中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風韻,看樣子她似乎過的很好,他眼神閃了下,閃過痛色。
他大步走來,在她對面坐下,這一刻明明很焦急,但是杜若息卻突然不敢問出口了,心慌的厲害。
“若息,你剛下飛機嗎?怎麼不點東西?”
唐宴喉嚨也是一陣苦澀,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先避開那個沉重的話題。
“你點吧,我隨便!”杜若息看著他,語氣淡然。
“好!”唐宴招來了店員點了一些以前她愛吃的菜式,忌諱什麼作料都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