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容,這個男人的忍耐力真是超常人,這種痛居然都能親自下手,對自己夠狠的!
子彈被取出的那刻,男人全身虛脫了,很是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對她說話的嗓音都虛弱很多,“給我包紮!”
杜若息拿了紗布給他包紮,男人一動不動仍由她擺佈,似乎昏睡了過去。
包紮完畢,杜若息去樓上取了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她在另一處沙發上坐下,全身感覺到全所未有的疲憊!
看著那個男人的睡顏不知為何讓她想起慕四少來,在這一刻似乎有些明白他們的殘忍無情了,每一個人保護自己的方式都不同,他們只是習慣了以殘忍無情對待別人來保護自己罷了,他們活得比平常人累!
在島上呆了一夜,兩人都不想住在那間死了人的屋子裡,泓當即吩咐她準備好食物、水等東西當天離開。
他下半身不便,一切打點的事物都交給了杜若息來辦,他則在一旁指點,這島上原來真有一艘中型遊艇,只是藏的比較隱秘,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發現的。
能離開,杜若息心情很激動,差點落下淚來,兩人離開半天后,天空中十幾輛直升機在這個島嶼的上空降落,下來一大群黑衣保鏢跟在慕四少跟莫侍的身後一步步朝屋子走去。
空蕩蕩客廳裡沒有一人,沙發上佈滿血跡,慕四少淡淡掃了眼,眼睛便倏然收縮起來,心頭次有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
黑衣保鏢衝上樓梯檢查了整幢房子,只找到了兩具屍體,沒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慕四少雙眸狠戾眯起,莫侍在他身邊沉聲道:“少爺,看樣子夫人被人帶走了,或者她自己跑掉了。”
“馬上派人搜尋這一帶的海域!”
“是!”莫侍沉聲應答。
杜若息怎麼也想不到,再次見到慕四少竟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拼命想要逃離的男人,竟會不遠千里第一個找到了她。
她眼角一滴淚不受控制的滑落,泓的神色別樣的兇狠,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甲板上的男人,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劍,“慕臻!”
慕四少卻似乎並且看到他一般,也未理會他的話,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杜若息,將她全身上下巡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傷口,眼神柔和不少,朝她伸手,“過來!”
他低沉的嗓音蠱惑了杜若息,她幾乎想也沒想的想要衝過去,但是手腕突然被泓抓住,他拿槍指著她,眼眸狠毒的望著慕四少,“她是你的女人?”
慕四少眯起的雙眸閃過危險的殘忍之色,“泓,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你,五年前我們還以為你已經葬身大海了!”
“我沒想到我剛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你!”泓勾起一個陰測測的笑容,“看樣子溫在你的手中!”
“你想要她,我可以將她給你!”慕四少笑得優雅清貴。
“她還沒死吧?”泓的眼底閃過嗜血的鋒芒。
慕四少淡淡道:“沒!”
杜若息看著交談的兩個男人,微微蹙眉,他們認識?溫,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她垂眸想著,但是卻沒想起來!
泓勾唇笑了,放下手中的槍,推了杜若息一把,“去吧,你的女人還給你!”
後半句是跟慕四少說的,杜若息被他推著踉蹌了下,差點摔倒還好慕四少伸手將她抱住。
杜若息望著他,他也深深的望著她。
他身上的氣息隔了那麼久再次纏繞在她周身,他的鼻息拂在她的臉頰上,他的指腹一寸寸撫摸過她的眉眼、鼻子、臉頰,“沒事了!別哭!”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落淚了,是因為劫後餘生的喜極而涕嗎?還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溫柔?或者壓抑太久的恐慌在見到他那刻自然而然崩裂了?她想或許都有吧……
他近乎貪婪的望著眼前的女人,怎麼望也望不夠,語氣低柔道:“受傷了沒?”
杜若息直直搖頭,他眼神越發柔和,然還沒柔和多久便被一句話瞬間打碎。
“她啞了!”
“什麼?”慕四少漆黑眼瞳濃郁的可怕,望向說話的泓,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不能說話,變啞巴了!”泓看著他,說完掃了眼杜若息,眼眸閃過一絲暗芒,一瞬便不見。
“杜若息,應我一聲!”
慕四少雙眸危險眯起,心臟部位似乎有股火炙熱燃燒起來,似乎還不相信他的話,需要親自印證。
杜若息呼吸一滯,垂眸不敢望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