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
“不用,花那個冤枉錢做什麼,媽只是動作慢點,還沒到要人伺候的地步。”
杜母不滿的說道。
“媽這件事就聽我的,你這爬上爬下的我實在放心不下。”
杜若息握著母親粗糙黝黑的雙手心疼不已。
母親年輕時受的苦太多了,為了撫養她省吃儉用,現在就算她成家了,還是改不了節省的習慣。
“好吧,但是請個鐘點工就可以了,保姆就不必了。”杜母也知道女兒對她的心思,為了讓她放心也只好妥協一步。
“恩。”
母親能同意她已經很高興了,笑著點了點頭。
難得回來一趟,杜若息索性幫母親打掃了一遍屋子。
杜母一直靜靜的看著女兒忙裡忙出,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眼睛溼漉漉的。
這個女兒沒白養,一直有她自己才能撐到今天。
可惜,最後拖累女兒的還是自己。
當初女兒才十八歲便突然跟人領了證,雖說女兒說是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才答應的,但是她知道女兒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她的腿在前一年出了一場事故便瘸了,找工作因為腿腳不便屢屢碰壁,她雖然回家不說,女兒的眼睛卻像是明鏡似的透亮。
後來她們的生活越來越拮据,女兒不止一次的提出退學被她狠狠的打了幾頓,哭了幾場後才作罷,但是想來也是這樣的事讓女兒那般輕易答應了別人結婚,雖然沒辦婚禮,但卻給了她一筆非常豐厚的聘禮。
女兒將那筆錢送到她手裡的時候,她痛不欲生的幾乎想死,這完全不是嫁女兒,是賣女兒。
女兒如果沒有她,這一生會安安靜靜的讀完書,好好的找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幸福的過下去,一切都是被自己毀了。
想著想著,她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女兒的女婿她是見過幾次面的,人是長得不錯,就是性子比較冷,對女兒也不冷不熱,三年來,女兒其實一直都不幸福卻總跟她說過得很好,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想讓女兒擔心,常常只能偷偷的在夜裡痛哭。
她寧可少活上幾年也不願女兒為她如此受罪。
005。唐老爺子
第二日杜母生日,商之輕打來了電話問候了聲體貼的讓杜若息多陪她母親幾天,三十一號再去接她。
杜若息知道母親對於當年的事還是放不下,陪母親的這些天除了幫她找了可靠的鐘點工外,每天都會帶她出去走走,講些開心的話題讓母親高興下,杜母知道女兒的心意,情緒慢慢的確實好了很多。
三十一號的早上,商之輕一大早便來了,上來跟杜母打過招呼便帶著杜若息直奔S市。
雖然宴會明天才開始,然而他們住在B市,去S市還要驅車三個小時,所以商之輕才會準備提前一天就出發。
杜若息也在商之輕的授意下換上了他那天給她買的一襲碎花淺綠齊膝連衣裙,頭髮簡單的盤了下,由於不習慣抹粉便只塗了點唇膏,雖然不過隨意到簡單的打扮,整個人的氣質卻一下子昇華了不少,商之輕剛看到的那會微微閃了神。
“姐姐。”
車上商洛也在,坐在副駕座,卸下白領裝的她,一身妖嬈的束腰紅裙,搭了一件時尚飄逸的透色白色小西裝,大波浪卷的栗色頭髮披散肩頭,精緻的臉蛋上個點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冷豔而高貴。
聽杜若息喚她,她懶懶的恩了一聲算是應下。
一路沉悶,商洛幾乎一點也不想搭理杜若息,只會跟商之輕攀談上幾句公司的事,順便提點提點下他。
杜若息對於商洛的這種冷落態度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樂得清閒,閒來無事還能看看窗外的風景或者閉眼假寐,倒是商之輕偶爾透過後視鏡不時的望她一眼,那眼神別具複雜,看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到達S市時,已是午後,三人在餐廳用過餐後才直奔唐家宅院。
唐氏,在S市算是名流高官一族,唐睢也就是商之輕的外公正是S市前任市委書記,雖說已經退休下來,在S市的名望卻還是非常高。
唐睢有二子一女,大兒子唐凡陸如今正是S市的文化局局長,大兒媳在婦聯工作,二兒子唐凡益任南方武警總隊一級警督,二兒媳雖沒參加工作,然而其身後的孃家卻是大有來頭,最小的女兒唐雋嫁給了世代商業家族商家,也正是商之輕的母親,早年與他的父親出了一場飛機事故雙雙早亡了。
唐家宅院位於S市西郊,臨山涉水,環境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