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開口。
一旁的樊稠立刻上前,架開了倒在我身上的呂布。
“他怎麼了?”藉著家將手中的燈籠,我這才看清呂布的臉泛著黑紫,眼神渙散,不由驚道。
“看樣子是中毒了。”樊稠檢視了一下,抬頭道。
“中……毒?”我呆呆地重複,看著呂布頹然的模樣,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主公,你看!”張濟突然大叫起來,取下了那掛在方天畫戟之上的頭顱,口氣之中滿是快意。
“是丁原!”郭汜眼睛微微一亮。
董卓看了眼那頭顱,便又看向呂布,“扶他進去,速傳洛陽最好的大夫來。”
樊稠扶了呂布準備去客房,我這才發現呂布竟是一直牢牢抓著我的手,怎麼都掙脫不開。
“小姐?”樊稠看我一眼,十分為難的樣子。
“罷了,我陪他一起吧。”我看了一眼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呂布。
“就算我死也不成麼……”他的聲音淡淡在我耳邊響起,我忽然有些鼻酸。
因為他覺得自己快死了,所以才回來見我最後一面嗎?
這個傢伙……
咬牙,忽然間,我有一種踹他一腳,然後抱著他痛哭一場的衝動,只是看了一眼一直黑著臉站在一旁的黑麵神,我又淡淡笑開。
顯然,我的眼淚只會幫倒忙。
“別磨蹭了,快點回房吧,已經這樣了,還淋著雨呢。”按捺住心裡的疼痛,我開口提醒。
樊稠看了一眼董卓,扶著呂布去客房。
我被呂布抓著手,也一路陪同。
扶著他躺下,董卓也隨之進了屋子,“笑笑,你先回房,大夫一會兒就到,他需要淨身換衣。”撫了撫我的頭,他道。
我點頭,拭著抽手,卻發現他的手彷彿上了鎖一般,十指緊緊相扣,竟是紋絲不動。
“我幫他淨身吧。”無奈地咧了咧嘴,我抬頭看向董卓。
果不其然,某人的臉立刻黑了一半,不比躺在床上中毒的那位好看。
“呃,我們一起幫他淨身?”再度咧了咧嘴,我試著提議,隨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爛提議?
董卓看著我,一臉錯愕,然後給了我一個令我眼睛差點脫窗的答案,“好”。
我徹底傻掉。
好……好詭異的場面……
我抽搐著嘴角,看著董卓不耐煩地一手扯爛呂布身上溼透的長袍,隨即手腳熟練地拭乾他身上的雨水。
那麼熟練?我心裡微微一暖,從我這副軀體小時候開始,他便一直都這麼照顧我的吧。
“小心得紅眼病。”董卓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