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竟然如此不顧顏面地大聲呼救。
但鈴兒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那劍便已直直地向我的脖子招呼過來,“閉嘴,別白廢力氣了,就算董卓此刻趕來,他也只能看到你死在我手中的這一幕而已!”鈴兒冷冷的聲音帶著悲愴的笑意,“他會因你的死而痛苦一輩子……一如他當初殺了我爹一般!”
但也只是那一瞬間而已,便已有人縱身而出,憑空一劍隔開了鈴兒致命的攻擊。
“媳婦,我來了!”大吼一聲,呂布英勇現身。
我吁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動彈,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呵呵,從來沒有感覺過呂布那一聲“媳婦”竟然如此動聽。
鈴兒恨恨地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拉上蒙面黑巾,提劍便刺,兩人鬥作一團,只幾個回合,鈴兒便已明顯不支。
我正坐在地上看他們“乒乒乓乓”打得如火如荼,鈴兒狠厲的眼神突然之間透過呂布直直地看向我,一排泛著寒光的飛鏢便已直直地向我射來,我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自己快變成靶心,卻已經來不及閃躲。
千鈞一髮之即,突然一柄長劍凌空一揮,飛鏢便已盡數被擊落在地,呂布躍身而來,伸手一把將我護在懷中。
趁著呂布為救我而分神,鈴兒縱身便跳出窗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呂布,不愧為以後三國著名的悍將,果然身手了得。
“啊!”猛地張口,呂布一聲驚叫嚇醒了我。
“怎麼了?”我愣愣地看著呂布大驚失色的模樣。
“你……你受傷了?”聲音微微輕顫,呂布一手撫上我的額,染上的一抹殷紅。
我拉下他的手細看,果真是血,只是我額前並無疼痛之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隨即笑道,“不是我的血。”
吁了口氣,呂布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嘆道,“能夠傷了那黑衣人,媳婦功夫果真了得。”
我彎了彎唇,呂布的誇獎,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呂布耶,雖然知道這誇獎帶了太多的水分和主觀因素,但我仍覺十分受用。
“發生什麼事了?”說話間,被房中的打鬥聲吵醒的小狗子推門進來,惺鬆的睡眼在看到我額前的血跡時不由得轉為驚慌,“姑娘受傷了?”
“沒事,受傷的不是我。”點了點頭,我開口,算作對小狗子關心的回應。
“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狗子拍了拍胸口,一臉的慶幸。
我點了點頭,正想送客休息,門“吱啞”一響又開了,是寶正,正提了燈籠走進屋來,“小姐?你受傷了?”在看到我額前那一聲頗為惹眼的血跡之後,寶正立刻驚叫一聲,一臉的驚慌失措,表示了十二萬分的關切。
閉了閉眼,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一些,“受傷的不是我,我沒有事”,再度開口,我道。
“啊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寶正點了點頭,吁了口氣,忙道。
輕輕嘆了口氣,我準備再度送客休息,一陣細微的響動輕輕傳來,門又已經悄無聲息地開了,我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衣男子,嘆氣,再度重申,“我沒事,受傷的不是我。”
“我知道啊。”帶了微微的笑意,纖塵仍是一臉的溫和。
低咒一聲,顧不得滿屋子的人,我直接窩在呂布懷裡閉上眼便去會周公,累死我了。
呂布只得扶了我躺回床上,正在我微微有了些睡意之時,樓下的街道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吵嚷之聲,我猛地瞪大了雙眼,沒有了睡意,莫不是董卓來接我了?
他發現我不在太守府,所以來接我了?呵呵,我就知道,自他從胖大娘手裡搶回我開始,自他替我取名為笑笑開始,他便從不曾讓我一個人,甚至於從不曾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因為他說,這個世道不安全。
在這個不安全的世道,有董卓在我身邊呢。微微彎了彎唇,我站起身,便要去看看。
纖塵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伸手攔住了我。
“怎麼了?”我抬頭,看向纖塵,今天的他有些怪異。
“沒什麼,你不是困了麼,早些休息吧。”一臉溫和地,他開口。
我搖了搖頭,“我出去看看就好。”
“明天回去吧,今天太晚了,而且……”微微頓了頓,纖塵笑道,“明天早膳我會做酒釀圓子。”
酒釀圓子?我微微吞了吞口水,隨即還是有些困難地搖了搖頭,食物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堅決不被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