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同學噴去。
“為什麼叔叔可以,我不可以?”凌墨優同學表示很委屈。
清舞差點被口水嗆住。
老大,拜託,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
“清舞你偏心!你不能尊老不愛幼!!”凌墨優繼續控訴她的區別對待。
“……”
黑線,滿頭的黑線,渾身的黑線……冷汗,滿背的冷汗,連腳底板都是冷汗……
清舞頓時理解了當秀才遇到兵,有理卻說不過歪理的感覺……
尊老不愛幼?她看向凌慕白,叔叔,你侄兒說你老噢?
凌慕白大叔很乾脆,抬起修長的腿,就朝猶自呈現萌物狀,趴在清舞膝蓋上胡亂蹭著的凌墨優,一
腳踹去。
凌墨優卻身形一晃,利落躲過了這次攻擊,一個瞬間,又趴回清舞膝蓋上用眼神幽怨控訴凌慕白的
暴行。
“你們繼續……我去吃早飯了。”
清舞覺得如果繼續跟他們呆在床上,自己會變成白痴,就算不變成白痴,看上去也很像白痴。於是
,她決定不管他們,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清舞,你沒刷牙就吃飯啊?”凌墨優在後面喚道。
清舞:“……”
“牙科專家說,應該先吃飯再刷牙,這樣才能有效清理食物殘留。”清舞很淡定。
“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凌墨優點頭。
“我們早上吃什麼?”清舞心虛,決定轉移話題。
“小舞想吃什麼呢?”凌慕白也下了床,走向她。
“我……我想去港式茶餐廳喝早茶。”她突然想起一家幾年前很愛去的餐廳。
那家的滷味做得很地道,而且雙皮奶超級香滑,還有那招牌’冰火菠蘿油’她一想到,口水都要流
下來了。但是因為離清舞家特別遠,後來又被姚梓葉管著,不能去公共場合,所以始終停留在回憶和懷
念裡。
既然現在獲得短暫的自由,她就瘋狂的思念起那個味道來。而且正好今天又是週末,看他們這麼閒
適,她知道他們兩個應該有空。
“走,我們去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清舞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射出閃亮光彩。
看她難得這麼起勁,凌慕白和凌墨優欣然同意。
於是,三個人開著車繞了大半個城市,驅車前往那家清舞口中的茶餐廳。
但是……當車開到清舞說的地方。
面對著一片被拆得乾乾淨淨的荒蕪地塊,清舞傻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清舞突然想起來,原來,離她上次到這裡來,已經2年過去了。
糾糾纏纏間,她這個身體,從15歲的蘿莉,也已經變成17歲的少女了。
看著清舞一臉悵然若失的模樣,凌慕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
“這家雖然拆了,我們可以去找更好吃的店。”
“叔叔說的對,我們走,去找別家。”凌墨優拉起她的手,把她帶上車。
是啊,讓人感傷的地方,不能停留太久,人,是應該往前看的。
也許,逐漸淡忘掉原來的身份,原來的自己,成為一個嶄新的人,不再原地轉圈圈,徒勞無功,暗
自神傷,比較好。
想到這裡,清舞突然想起一個毛毛蟲的故事。
有個科學家曾做過一個試驗,有種毛毛蟲天生有一種“跟隨者”的習性,總是喜歡盲目地跟隨著前
面的蟲子走。於是,他把很多毛毛蟲放在一個花盆的邊緣上,首尾相接,圍成一圈,並在周圍很近的地
方撒了一些它們最喜歡吃的食物。
可是,毛毛蟲一個跟著一個,繞著花盆一圈又一圈地走。一小時過去,一天過去,它們還是不停地
團團轉著,一連走了七天七夜,終於因為飢餓和精疲力竭而死去。
她覺得,也許她就是那些毛毛蟲中的一隻,雖然換了一個軀殼,只不過是舊瓶裝新酒,換湯不換藥
。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之前的她,總覺得兜兜轉轉,卻覺得又回到原地的緣故。
因為,不論她怎麼走,都走不出這種頹然而無能為力的狀態。
只因為,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她,還是那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呆子!那個隨波逐流,不懂得愛也不敢去愛的卑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