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當下將遇到麒麟魔將害人,為要消滅它而兩度與它交手,可惜最後卻敗陣受傷,麒麟魔將無故失蹤,於是把傷重垂危的嬴天帶回廣成仙派醫治等經過一一詳細道出。
洞中老者聽罷,情緒仍是無多大變化,默默地道:“你所形容的魔物,為師也未曾見過。但能把你打傷的,顯然不是普通魔物。照為師推算,那場大劫應時辰未至,因此可能與那魔物無關。目下又不知那魔物逃到何方,唯有遲點再另謀對策吧!”
“看來你身上所受的傷非輕,待為師先稍為你治療一下吧!”
“明天你再來時,便帶同那受重傷的少年前來,讓為師看看能否治好他吧!”
語聲甫落,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倏地透過玄關巨門射出,直貫白衣青年心坎之內。
白色光芒甫貫入體,隨即在身上奇經八脈及諸穴間遊走。
白衣青年只感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傳遍四肢百骸,身上傷痛頓時消失無蹤,精神也鬥地加倍,直是說不出的受用。
白衣青年得其師替他療傷,連忙抱拳敬禮道:“多謝師父為徒兒療傷,徒兒日後必加緊練功,免辱沒了廣成仙派的威名。”
洞中老者似是十分欣慰,道:“唔!現在時候不早,不若你先返回觀休息,明兒再帶那兩名少年前來吧!”
白衣青年再抱拳一揖,道:“那麼徒兒這就告退!”
言畢便轉身而去。
身上傷痛盡去,白衣青年步伐也比來時飄逸輕靈得多。
洞中老者隔著一道巨大鐵門,便能治癒白衣青年身上傷患,他,可真有通天能耐?
日盡暮始,隨著光明的消逝,黑暗又再降臨大地。然而這晚並不使人感到寂寞。
雖然皓月只餘半輪,漫天繁星卻絕不失色,在夜空的每一角落揮灑地閃耀著。
雖已漸入深宵時份,洞中老者卻並未就寢。
可以說,自從十四年前天劫發生那天開始,他也未嘗安睡的滋味。每一日,每一夜;每一時、每一刻,他,也在為天下蒼生而費盡心力。
天既賜他通天能耐,驚世業藝,他便將一身超凡之技來投報蒼生,縱使窮盡他畢生心力也在所不惜。
就是有著他這種為天下、為世人而犧牲自我的人,人類才能一代一代,千秋萬世的延續下去。
叫他費煞思量的劫數之謎即將解開,老者從玄關內的一線洞天中窺探萬千星宿之間,竟越來越陷於迷惘混亂之中。
老者心下沉思:“根據我的推算,那關乎天下之劫的關鍵人物確是與廣成仙派極之接近。依昌兒所說,那名叫童天的少年應壯健無恙,但為何代表他的本命星卻顯得黯淡無光,幾欲熄滅?”
“而且我始終不能分清他究竟是吉是兇,莫非當中仍隱藏著一些我未能解開的玄機?”
“希望明天見到這人後,能把一切玄機謎團解開,否則恐怕會……”
“時日無多!”
時日無多?這是指劫數爆發之日已然不遠?憑老者的驚天能耐,能否及時解通一切玄機,以找出停止劫數發生之法?
在廣成仙派之內,每一夜皆是異常寧靜。
今夜,更比平日來得寂靜。
然而,今夜的靜,卻比平日的靜迥然不同。
這是帶點可怕氣息的靜。
彷佛,這是一場大風暴來臨前的——靜!
就在這異乎尋常平靜的夜,廣成觀內的人已悉數就寢。
其中一間房間之內,躺著一個被命運擺弄得極慘的可憐人。
他就是嬴天!
自他十四歲生辰那天開始,他幾乎沒一天能平靜安然的渡過。
即使他現在尚能安靜的躺著,可是他的性命,仍是十分危殆。
而在黑暗的房間中,竟還有一雙陰冷的目光在其床畔瞪視著他。
從窗戶中透射進來的極微弱光線中可看到,這雙陰冷目光的主人,他的身形竟是似曾相識。
這,莫不就是在白衣青年追蹤麒麟魔將途中,一直尾隨著他的黑影?
想不到他竟已無聲無息地跟至廣成仙派。
他,究竟有何目的?
但見這條黑影默默注視著昏迷中的嬴天,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點點疑惑。
他,究竟在想著些甚麼?
良久,他似乎也不能在嬴天身上找到答案,倏地轉身,如風一般掠走。
這條黑影竟然能在廣成仙派中來去自如,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