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所以廳中眾人都默默無語。
女孩子很快就制止住了自己的軟弱,臉上的神情在黃石看來,似乎是堅毅,她咬牙切齒地說:“我祖母、爹爹、孃親還有兄弟,都死在你這個惡賊手裡,我的姐妹都被你的禽獸手下……”
面對這種仇恨黃石也無話可說,他打斷孫小姐的話:“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會讓你衣食無憂的。”
女孩子聽了這話,臉上的仇恨變成了瘋狂,音節從她從牙齒間擠出:“口是心非的惡賊,騙得我爹爹好苦,現在還想哄騙我嗎?我爹爹、孃親慘死你手,還想糟蹋我。黃石你這禽獸,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為了爹爹的大事,我怎麼會委身你這個鄙夫……”
中間楊爐火和趙慢熊幾次向黃石看過來,黃石都搖頭示意不必打斷女孩的發洩。孫小姐雖然極力想痛罵他,但是翻來覆去就是禽獸、惡賊幾個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詞語,最後罵得累了也就自己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乖寶寶期間低著頭拉了她的衣角一下,也被孫小姐用力甩開。
如同那個商人的面啐一樣,黃石被無辜者痛罵的時候,不但沒有憤怒,反倒有一種悲哀,一種被命運、時代和封建傳統腐蝕的無奈感覺,屠殺無辜者原非黃石所願。就在他避開那惡毒的眼神後,黃石看到了金求德正炯炯有神地望著他。一旦發現黃石注意到自己,金求德馬上搖了搖頭。
想到黃石可以一邊和女孩親熱,一邊算計她老子,金求德頓時感到由衷的欽佩,他自問還沒有這個修養。黃石的目光射在他臉上的時候,金求德知道黃石終究還是有些心軟,知道秘密的女人怎麼也不能留啊。
黃石嚥了口唾液,看到趙慢熊也衝他搖頭示意。趙慢熊是覺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楊爐火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他躲避開黃石探詢的眼睛,咬著嘴角沒有任何反應。
當黃石舉起手的時候,楊爐火終於情急道:
“大人,三思。”
手臂已經重重落下,指向了金求德,那句“交給你處置”已經湧到了嘴邊,黃石張著嘴遲遲沒有下令。
金求德等待片刻,看黃石的手始終指著自己卻沒有出聲,就雙手一抱拳,躬身行禮:“得令。”
他帶走女孩子的時候,孫小姐不哭不鬧也不說話,神態自若地表示要回自己的閨房。黃石僵硬地收回了手臂,臉上木然猶如石雕。乖寶寶打著哆嗦,撲上一步跪倒在地上,叫了一聲“大人”後就一個勁地哭。黃石保持著高高在上的雕塑神態,彷彿沒有聽到這哭聲。
金求德心中暗喜:“大人做出了正確的判斷,這裡面可是有我金求德的輔佐之力啊。”
孫小姐被帶走了,乖寶寶抱住了黃石的大腿苦苦哀求,稱呼在大人、老爺、黃大人、黃督司間變換。
“大人,三思。”楊爐火再次忍不住出聲:“她只是個女人。”
“你是覺得我過於小心了麼?”黃石問道,聲音冰冷的連他自己都認不住來。
“屬下不敢。”
“她還很美,所以你就更覺得可惜了。”不帶感情的聲音冰雪寒冷,金屬般強調遮蓋了主人心中的軟弱和起伏:“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她有多漂亮,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有比她更美,而且和我沒有滅門之仇的女人。”
乖寶寶慘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趙慢熊、楊爐火和幾個士兵沉浸在這肅殺的氣氛中,沒有一個人敢透一口大氣。金求德終於回來了,他興沖沖地抱拳說道:“大人,辦妥了。”
黃石默默點了點頭,金求德隨即厭惡地掃了地上的乖寶寶一眼,抬頭衝著黃石說道:“大人,這個也交給屬下去辦吧。”
楊爐火聽到這話又大聲說道:“金兄弟連一個丫頭也不放過麼?”
“孫家對她恩重,大人留她在身邊,屬下不放心。”金求德理直氣壯。
“胡說,一個丫頭有什麼緊要。”
趙慢熊突然插嘴道:“如果孫小姐在,大人收下一個有婚約的女子旁人也不能說什麼,她自然也沒有問題。但是孫小姐不在了,大人收留一個叛將的丫環作妾,屬下認為不妥。”
如果是正常狀態,這個本來沒有問題,但是黃石和孫得功的關係非常微妙,眼下正是撇都撇不清的時候。一個有婚約的也就算了,但是乖寶寶這種大丫頭留下做妾,總可能會有些不好的流言。再者戰亂未定,黃石就迫不及待地納妾而不是犒勞部下,怎麼也是不好。
金求德大聲贊同:“正是,除惡務盡。”
“她也算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