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率教信心十足地帶著親軍衝出三屯營官道,直奔遵化而去。雖然從敵軍陣前橫掠而過很危險,不過不體恤馬力的話,三十里路也就是一眨眼就跑完了。等後金軍探馬回大營報告敵情,對方問明情況後再組織兵力出擊,那怎麼也來不及了,再說對方說不定還會再派探馬核實一遍自己軍隊地人數和旗號呢。
初二,山海關總兵趙率教在遵化和三屯營間遇伏,四千騎兵全軍覆滅……
殲滅趙率教的軍隊後,後金軍一反四天來按兵不動的態勢,主力迅速西進。
初三凌晨,後金軍抵達遵化城下。城內的內應立刻開啟城門引後金軍入城,明巡撫王元雅自殺殉國。
同時後金軍還對三屯營發起了雷霆萬鈞的攻勢,並在一個時辰內破城,封閉了後路側翼地戰線缺口,並隨即向西發展,沿著趙率教的來路疾行而進,行動再也沒有一點緩慢的樣子。
初四,後金軍兩天兩夜強行軍西進一百里,攻陷遷安。兵鋒威脅永平、撫寧。
這時袁崇煥已經率領二萬關寧鐵騎入關,他看也不看右翼正受到威脅的永平、撫寧一眼,取道昌黎、徽州,直奔寶、香河而去。
……
同日,京師。
崇禎緊急召見武英殿大學士張鶴鳴,破口後張鶴鳴一直勸皇帝稍安毋躁、謀定而動,而從二十八日到初二,連續四天後金軍一直都沒有進一步地軍事行動,所以皇帝一顆吊起來的心也漸漸放平下來'奇‘書‘網‘整。理'提。供'。京畿周圍地勤王部隊正在趕來,看來邊牆缺口很快就能得到封閉。
但這兩天形勢卻急轉直下,薊鎮巡撫王元雅自殺,山海關總兵趙率教戰歿,遵化、三屯營盡數淪陷。喜峰口附近的局勢迅速潰敗。
張鶴鳴才一進屋,崇禎不等他老人家慢悠悠地跪下行禮就急忙喝道:“張老免禮!賜座。”
“謝——”
張鶴鳴的話剛開了個頭,崇禎就急不可待地叫道:“張老,這形勢怎麼會變得如此糟糕?”
陛見之前張鶴鳴就已經看了一些奏章,邊牆附近地警報如雪花般飛來,到處都是要求增援的呼籲聲,每一處的地方官都認為自己的管轄地會是後金軍的下一個進攻目標。
張鶴鳴開始捻鬍子的時候,崇禎又焦急地叫了一聲:“張老!”
“聖上,兵法有云: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所以老臣以為。當今之計,唯有以不變應萬變,暫且靜觀其變啊。”
崇禎本來是站起來要聽張鶴鳴說話的,聽到這個答案後他就緩步走回了御座,慢慢坐下後又問道:“現在東虜犯邊,袁督師有可能還沒有入關,張老可願意為朕分憂,暫且督師薊鎮?”
“這個……”張鶴鳴又捻鬚一番:“聖上,臣聞兵法有云……”
“武英殿大學士孫承宗到。”門外一個太監拖著長音喊了起來。不等這聲音結束,一個氣宇軒昂的紅衣老者就大步入殿。
孫承宗走進殿內就利索地一個下拜:“吾皇萬歲……”
“孫卿家平身!”崇禎急忙叫了一聲。他也已經派人急忙去找孫承宗來。在崇禎的心目中,他認為孫承宗、張鶴鳴、袁崇煥三人中,以袁崇煥水平最高,張鶴鳴略遜一籌,但孫承宗地意見也能湊和著聽聽。畢竟孫承宗也曾督師遼東幾年,也不算是全然愚昧無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孫承宗充耳不聞地低著頭山呼萬歲,結束後才又朗聲說道:“謝聖上。”
孫承宗站起身來以後,崇禎又吩咐道:“賜孫大人座。”
“謝聖上!”孫承宗一抖袖口,揮舞著右拳如洪鐘發聲:“聖上!兵法有云: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
這時小太監已經把板凳搬到了孫承宗背後,但他卻顧不得坐下,直視著御座上的皇帝鏗鏘有力地說道:“建虜此番犯闕,則薊門、三河、通州三地為其所必攻者也,吾欲守而必固,則須以重兵分駐薊門、三河、通州,守建虜之所必攻,則京畿必無憂矣。”
崇禎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問張鶴鳴:“張老以為如何?”
“孫大人之言甚善。”
“嗯。”崇禎聽完後又把頭低下了,似乎在想些什麼。
“聖上!”孫承宗以為崇禎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全力堅守喜峰口到京師一線的官道,就又著急地喊了起來:“聖上,臣願前往薊門,督促薊軍和勤王軍作戰。”
“不然。”崇